摘清自己投毒的嫌疑。如果是这种情况,那您就更危险了,有人指挥的赠地军威胁度可是一帮乱兵的百倍,而他既然敢动手剪除您的左膀右臂,那下一步,必然就是要设法控制陛下您!” 人家都险些没命了,怎么还能怀疑他是凶手? 若是旁人,这种恶毒的猜测还真不太好出口,但弥桑黛没有这种担忧——她只是丹妮莉丝的贴身侍女,和无垢者一样除了忠于女王外没有其它野心和出路。所谓无欲则刚,她并无政治地位,也不可能是谁的盟友或敌人,自然也就没动机去构陷和打击谁,所以大可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也没法指责她有不良动机! 听完小文书的话,丹妮莉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才不是因为被弥桑黛的话点醒而感到震惊,而是……她猛然意识到:其实在内心深处,自己也有此怀疑。女孩做的,只是通过自己之口,帮她把心底里的怀疑说出来罢了。 她的女王之手和情报总管好端端地应邀赴会,却走着进去躺着出来……宴会的组织者当然是天然且毫无悬念的第一嫌疑人! 虽然到目前为止的一切人证物证都表明艾格同样中毒,生命危在旦夕,但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见不到面的情况下,越是这样证据充分一切看上去都合情合理,她在明面上无法怀疑的同时,内心底里才会越发难以遏制地进行联想! 艾格是唯一幸免于难者,不仅不是安慰,反而恰恰是她此刻脑中乱成一锅粥的最大原因:若他同样干脆地殒命,失去三位重臣的丹妮莉丝当然会比失去两位要更心痛更愤怒、更加坚决地誓要将幕后凶手揪出绳之以法,并态度坚定目标明确地开始行动……但现在,虽说明面上正积极地维持秩序、组织调查、追缉凶手,实际上脑海深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却在不断地念叨着:这一切都是无用功,真凶,其实就是活下来的那第三人! 理智告诉丹妮莉丝,在已失两位臂助的情况下,只有艾格活下来这场南征才能继续进行下去;但潜意识里她却又在暗暗希望着,他最好也未能幸免于难——至少这样,那个自己曾经敬佩的抗击异鬼的英雄、曾经依赖和信任的亲密战友和唯一知己,能永远活在她心中,而不是摇身一变成为她的死敌和仇寇、或是彼此带着猜疑和芥蒂继续共同进行那场宏大的统一战争。 两个截然相反的念头盘旋在脑中,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更希望艾格死掉还是活下来,有些畏惧起下一个从赠地军那边传来的消息了。 …… “为什么?弥桑黛,为什么?”丹妮莉丝困惑且茫然,“难道我昨天处理史塔克小姐那件事时还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吗?作为他的君主,即使已经退让和示好,依旧无法消除他的怒气?培提尔和他明明是一边的,为什么他也被殃及?” “陛下,您昨天那件事处理得非常好!就算艾德·史塔克公爵死而复生并来到现场,也没法再对您安抚他女儿的举动抱再有怨气了!”看着丹妮莉丝自我怀疑的模样,弥桑黛有些着急起来,连说话的语调也开始变快,“‘总司令大人就是投毒者’此事,暂时还只是个猜想罢了,在确认他生死前,多想此事没有任何意义,尽快组织无垢者卫队,保护着史塔克家成员连夜离开临冬城,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您可以选择直接骑龙南返,也可以选择驻扎于恐怖堡军队身侧,依靠人质和北境内部派系间的对立来平衡局面,设法脱离险境……无论做什么,都比坐在这里胡思乱想要好!” 弥桑黛极少用这种强烈而急切的语气说话,这种反差倒让丹妮莉丝及时清醒过来,她收起四散的思绪,眼神重新变得清澈坚定:“好,就先这么办,你去向卫队传令,我们简单收拾下行李,立刻转移到城外去。” 小文书大大地松了口气,赶紧使劲点头,并迈着急切的小碎步冲出了屋子。 门外寒风刺骨,弥桑黛顶着直往肺里灌的冰凉向执勤的无垢者卫兵转述女王的决定,指导他们进行转移准备……往日这该是培提尔大人的任务,但眼下,女王能依靠的暂时只剩下了她,就算硬着头皮,她也得扛起这份担子来了。然而,一大堆细节事项才交代未半,某位熟悉的访客在两名无垢者的押送下来到了女王的房间外,打断了她正在做的事。 “梅丽珊卓女士!”弥桑黛及时闭上了嘴以防泄密,转过头去带着戒备看向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红袍女:“陛下已经休息,您有事要见她的话,还请明日再来。” “别尝试骗一个高阶祭司,小女娃。”梅丽珊卓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但语调依旧从容且不可置疑,“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做个聪明的女孩,进屋去通报女王,告诉她我有事求见;要么当不知好歹的傻姑娘,试着拦我,逼我自己‘想办法’进去。我时间紧张,你最好立刻做决定。” …… 第556章 “一线生机”(上) 和大部分维斯特洛人不同,丹妮莉丝对红神教可一点也不陌生,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是半个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