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要娶妻生子的吗?”纪清云的语气不带任何攻击性,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 “没有这种可能,我不做任何假设,事实就是我已经认识她了,她给了我一个女儿,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除非有一天她主动选择放弃我,不然我不会离开她,纪小姐,我不知道您对我哪感兴趣,但我年纪大了,跟您不合适。” 纪清云倒是笑了,“男人不都喜欢年轻的吗?” 霍锦言的目光深而沉,嗓音低淳认真,“我认识她十年了,她当年也跟你一样,朝气蓬勃,自信张扬,谁都年轻过,但她最年轻的时候跟了我。” “所以,很抱歉。” “可她似乎不理解你啊,我听小护士们说那天她打了你。”纪清云问。 到这儿,男人似乎沉默了下。 片刻以后,他才回答:“我是她男人,打两下怎么了?她打别人犯法,打我不犯法。” “我觉得男人需要的应该是理解自己的人,我就是觉得你现在应该很累。” 后面的话,苏奈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听了。 一位小护士端着药瓶走过,吓了一跳,“小姐,您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病房门口的女人眼底很红,眼泪挂在脸颊与下巴处,她抹了把眼泪,摇摇头。 许多人不怕困难险阻,只怕自己爱的人不理解自己。 而有许多事,破坏不了一些人的感情,唯独那些微小的细节,像是水滴一样,可以慢慢磨掉厚重的情感。 吸烟区。 苏奈站在窗户前面吹着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天是她这些年以来唯一那么有针对性的打他。 打完她也后悔。 可多多成了那个样子,她没办法理智冷静的去思考问题。 如卿的电话打过来。 苏奈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如卿,我突然想回到小时候。”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如卿在那边直接炸了。 “没有啊。” 苏奈特别累,靠着墙缓缓蹲下来,把脸埋在手臂里,忽然很想歇斯底里的大哭一场。 这些年过来,从安德历出现在国内,一直到她锒铛入狱,从神坛跌落泥潭里,她从没有委屈的大哭过。 发生什么事似乎她都能撑得住,唯独面对他的时候…… 看见多多那副让人揪心的样子,看见霍锦言为了女儿不得不去照顾昏迷的屈芊娇的样子,看见霍问山跟她诉说霍锦言疲惫时候的样子。 长大,好累啊。 成长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你多了幼时没有的自由,就要承担成年后的责任。 你不再能像个孩子一样去哭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苏奈此时就是想哭,也不知道哭什么,但就觉得内心压抑的难受。 手机突然被她挂断,她蹲在吸烟区的墙根底下。 忽然间,肩膀被拍了下。 苏奈缓慢的抬头。 男人弯下腰来,竟然拉着她的手,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像个孩子一样骑在自己身上,他温热的掌心抚拍着她的背。 他走到座椅上坐下来。 “哭吧。” 苏奈心里的酸涩忽然翻倍的往外涨,她一张嘴狠狠地咬住霍锦言的肩上。 他也没躲,只说:“哭吧,哭完了我哄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