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他要是反抗,你可别怪我下手狠啊。” 一听‘下手’这两个字,黑蜈蚣腿都快软了,幸亏有小弟扶了一把。 光头狗哥有些不满,“老板,好歹黑蜈蚣也是您手下,您就这么让一个外人欺负他?” 梁帅登时变了脸,“你是什么东西?滚一边去!” “你们先出去。” 苏奈忽然开口。 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声音沙哑的沉,可没人敢轻视她暴怒时的能力。 “我跟这位黑蜈蚣聊点事儿。” 梁帅张了张嘴,“我……我能不能留下?” 好歹跟着他这么多年,梁帅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苏奈横眼扫去,“那你得保证你不打扰我。” “可以!” 话落,梁帅赶紧给其他人使眼色,“赶紧出去。” 能保一个是一个,一旦惹的这个女魔头发疯,谁都跑不了! 地下室的门口陆陆续续走了出去,狗哥一步三回头,觉得他们实在太小题大做了,跟着这样一群窝囊废能有出头之日么? 黑蜈蚣在狗哥回头的那一刻,给了他一个眼神。 狗哥收到后,等众人退出来,他亲自关门,留意了一眼密码。 待安静下来,苏奈看向满头是汗的黑蜈蚣,“是你让人去追我的吧?” 黑蜈蚣的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下,“我不知道是您,如果知道是您,我肯定不……” “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找我麻烦,我倒是不在意,但你的人……打伤了我先生,我先生现在要面临着终身瘫痪的可能,这事儿……你得给我个说法。” 女人慢条斯理的语速却让人莫名紧张起来,她越是这样越是叫人害怕恐惧! 因为你不知道她下一刻要做什么。 “您想怎么办?我去给您先生磕头认错吧?”黑蜈蚣已经浑身发抖了。 当年南非的一把手都不敢招惹的女魔头,他哪有那么大的底气招惹? 尊严什么的,在性命面前根本不重要了。 “别,我向来不侮辱人,他丢了什么,你还给他什么,我讲道理吧?” 苏奈说完,慢吞吞的起身,机枪挪动的那一刻,黑蜈蚣已经吓到跪地上了。 瞧着他吓成那样,梁帅却根本无能为力。 即便现在地下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哪怕他跟黑蜈蚣联手都打不过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女人! 他爱莫能助,只能留在这帮忙保住黑蜈蚣一条命。 “我求求您了,您……” 黑蜈蚣脸上那条狰狞的疤痕此时看着都不可怕了,他哭着哀求。 “虽然我也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但我先生的罪不能白遭,你要是想报复我,我随时等你。” 苏奈说话间,把机枪倚在墙根旁,随手摘下墙壁上挂着的一把刀子。 刀身泛着寒芒,仿佛生生刺骨。 “不……” “我得要你一块脊骨,你别躲,能少遭点罪。”她居高临下的说。 黑蜈蚣拼命摇头,求救似的看向梁帅。 梁帅刚要开口,却感受到一缕幽冷威胁的目光,女人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他赶忙扭回头。 刚刚躲过视线,梁帅就听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接着就是一阵挣扎扑腾的声音。 再然后—— “咯吱——” 梁帅头皮发麻,脸都白了。 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