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奈自己也后知后觉,她似乎这么多年都没称呼他为老公过。 这是唯一一次。 她张了张嘴,重复了句:“老公啊。” 软绵绵的嗓音。 霍锦言凝视着她,许久许久后,他道:“我没受伤之前你为什么不叫?” 其实对于这么个称呼,苏奈没有特别的在意敏感,只是没想到也就没有叫。 “以后天天叫,叫一辈子!” 说话间,苏奈发觉霍锦言已经尿完了。 但他自己似乎一点察觉都没有,她只能趁他不注意把尿壶放在纸箱里,然后给他亲手擦了擦,盖好被子重新躺下。 尿感渐渐消失,霍锦言才察觉自己已经尿完了,他的眉心不由得皱了起来。 后来,一直到国内,霍锦言都一口水不喝,东西吃的也少。 苏奈看见他的嘴巴都起皮了,本就流失了那么多血,体内的水分消耗的快,他再不喝水,更是撑不住。 “少喝一口?”她哄着。 霍锦言闭着眼拒绝,“不喝,我不渴。” “就一点点,润润喉咙就行,万一多多给你打电话,听见你声音这么哑,她聪明容易想的多。”苏奈只能搬出女儿来。 果然,男人睁开了眼睛,但很快又闭上了。 还是不喝! 直到下飞机,他也一口水没喝。 苏奈联系的孙特助过来接机,当看见飞机上躺着的人时,孙特助话都说不利落了。 “苏苏苏……苏总!这……” “去松江公寓。” 他们不能回霍锦言的别墅区,多多容易突然回去,被孩子知道了不好。 “有钱!” 苏奈激动的抱着有钱亲昵。 她特意叮嘱孙特助把有钱接过来,有钱聪明,现在还有点活力,照顾起霍锦言也算个小帮手。 “最近我要在家里办公,你让江辞和乔书林有事给我打电话,不要告诉他们我在哪,什么都不要说。” 霍锦言当初临走前也叮嘱孙特助什么都不要提,以防造成人员惊慌。 以至于现在他们都认为苏奈是出差留在金三角了。 前前后后也不到半个月。 孙特助连连点头,“我明白!” 赶到松江公寓后,两个人合力把人抬进去。 房子里明显没人住过,但却被人打扫过。 苏奈看向躺在小床上的男人,“你叫人来打扫?” 霍锦言轻轻动了动眼皮,“嗯。” 从她走以后,这里他一次没来过,但每周都会有家政过来打扫卫生。 屋里的陈设都还在,衣帽间里竟然还留有一些衣裳。 上次来苏奈都没有注意太多,只拿了几件衣服。 这次仔仔细细得打量才觉得真的好熟悉,好似又回到了当年一样。 不仅是她,有钱也格外的熟悉,在房间里闻来闻去,似乎在寻找它当年留下的味道一样。 把霍锦言安顿在主卧里,苏奈来到衣帽间找了件居家服,衣裳都被人清洗过,隐约还有一阵阵洗衣液的味道。 换上厚点的居家服后,她接了点热水,开始亲自给男人擦拭身体。 孙特助在门口问:“我给您买点蔬菜水果去吧,您需要什么吗?” “买几套床单被套来,再让本地的工匠做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