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怔了,真的病了。 这种偏执扭曲的想法,是被逼出来的么? “霍哥,既然你爱她,你就更应该好好活着,好好照顾你们的女儿!”季长远还是忍不住要说。 霍锦言靠着床头,懒懒的掀动眼皮,“谁说我爱她?” “她离开过我,忘记过我,这次又抛弃了我,我恨不得她下地狱呢。” “死了也好,死了做个安安静静的骨灰,哪儿也去不了了。” …… 那天那句话一直盘旋在季长远的耳朵里,每每想起来,他都能冒起一排鸡皮疙瘩。 爱之深,恨之切。 “外面下雪了,好冷!老板,来壶烧酒啊。” 有客人进了门,门口的铃铛脆响起来。 吧台里面抽着烟,跟季长远和另外一个男人打着扑克的霍锦言应了声。 等打完那张牌,他走到后面去弄烧酒。 不一会儿,将烧酒放在了客人的面前,吧台很高,客人站起来都看不全里面。 那位客人低头看了看,“怎么这么少啊?” 而叼着烟的男人侧眸瞥了他一眼,吐出烟雾来,“爱喝不喝。” 这声音,过于沙哑。 那客人倒也没再说什么,不是他大度,而是这家老板就这样,每壶烧酒都不是定量的,随心所欲的倒,倒多了也不多收钱,倒少了也不找钱。 半年来,来这里的都是常客,知道老板的性子也就不说什么了。 “你这什么破牌啊。”季长远忍不住吐槽一下自己同伙。 那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是店里的厨师,名叫阿华。 长了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但眼里的笑很暖,“我也不想拿这么破的牌啊。” “不管,今天你请客。” 季长远上个月正式退伍了,之后就来这里帮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晚上八点,小酒馆最是忙碌的时候。 有人要了小烧烤,男人叼着烟去烤,他皮肤比之前黑了不少,手臂上纹了一对翅膀,肌肉很强壮,整天一条黑色的工字背心,脖子上挎着条毛巾,嘴里叼着根烟。 这副形象深入人心,许多大半夜来的女客人都是奔着老板那副面相和身材来的。 但都不敢搭讪,因为这老板看着就不像个好人,不能轻易招惹。 要营业到后半夜三点钟,三个大男人忙前忙后的。 桌子上都有价格表,没有收银员,都是顾客自主扫码给钱,而且不收现金。 不是店里不收,是因为没零钱找。 所以有的人没带手机或者手机没电了,干脆丢个整钱,也就不用找了。 佛系的老板,佛系的酒馆。 而季长远给这个店就取名为——佛系小酒馆。 好不容易熬到了后半夜,季长远活动着筋骨,把围裙一扔,“累死我了,走走走,出去喝酒。” 这里都是白酒,他都喝够了。 锁好门,三个人打车走的。 一家也是新开的酒吧门口,阿华往门里面看,“刚看见个黑皮肤的姑娘,外国人啊?身材还挺好。” 后面的男人嘴里还叼着烟,季长远皱眉,“你少抽点。” 这半年,他抽的越来越狠,酒也一顿不落,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活的像是在完成任务似的,只要不死就成。 季长远瞪他,开玩笑道:“想把自己抽死,干嘛还赚钱?要是闲的无聊,要不再找一个?反正你也单身。” 男人摸了摸脖颈,笑的又懒又有一丝玩味,“我不是单身,我只是丧偶,结婚证还在她骨灰盒里埋着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