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目前眼下她的衣食父母,苏奈看在工资的面子上也得慰问一句。 “没怎么。”霍清绝的嗓音不对劲。 苏奈望着陌生的城市与街道,她沉默几秒钟后她挂了电话。 - 听见挂断的声音,霍清绝看了眼屏幕,随后低下头自嘲的笑了下,于是关了机,独自承受这个夜晚。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今天是他父母的祭日。 那个臭小子为什么不回家呢。 霍清绝醉了,他推开一个空酒瓶,又重新醒了一瓶红酒,摇摇晃晃的倒进酒杯中,他一饮而尽。 在任何时候都会保持理智和清醒的男人,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做着旁人都没见过的事。 他在用酒买醉,试图赶走心底的落寞寂寥。 窗外的风雪拍打在玻璃上,无声无息,却留下了痕迹。 霍清绝走过去,隔着玻璃摸了摸贴在窗上的雪花。 “小言,你怎么还不回家看看大哥呢。”他自言自语。 “大哥就剩一个你了,你不能死在外面等我去给你收尸。” 自打父母离世,他一个人打理着家业,纵然家大业大,却也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工作应酬,朋友交集,事业困难,都要他一个人承受。 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却没人能看见他回到家后的落寞。 那几年他都害怕接到不属于本地的电话。 他怕啊。 怕接到弟弟成为烈士的电话,所以他不打听他的近况,不问关于他的任何事。 谁说霍氏总裁勇敢强大的? 不是的。 “叮咚——” 一道声音响起,霍清绝靠在玻璃上,以为是自己幻了听,他没有动。 “叮咚叮咚叮咚——” 门外的人好像有点急。 霍清绝忍受着眼前的恍惚颠倒,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汹涌的寒风袭来时,他的眼底也映出了女人顶着风雪出现的模样。 那一刻,霍清绝的心房裂了。 他怔怔的看着她,瞳仁泛着血丝,声音沙哑:“你来了啊。” 她居然来了。 让开位置,苏奈走进来上下打量他,“你怎么了?” 按了好半天没开门,她险些报警,还以为他在家里出了什么事。 霍清绝关上了门,身体独自无法支撑,只能依靠门站立。 漆黑的光线下,苏奈能够发觉霍清绝在看着她。 他喝酒了。 霍清绝看了她很久才重新直起身,奔着酒柜那边走。 苏奈无声的跟着他。 几分钟后,两人隔着一面柜台对坐,霍清绝手撑着额头,与她碰了碰酒杯。 苏奈没有言语,默默地陪着他喝,她只抿一口,便放下了。 可霍清绝却一饮而尽,脸上的笑比平日的要更真实,他即便醉了,依旧儒雅绅士。 “想吃些什么吗?” 苏奈摇摇头。 都吃饱了。 霍清绝放下酒杯,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他有些失神,“我没想到你会真的来。” 他以为她压根不会在意他的电话。 “您是老板。”苏奈似笑非笑,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有几分凉薄,“老板就是天,是衣食父母,作为下属就要听话办事。” 这话谁跟她说的来着? 哦。 是安德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