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去啊?” 几个好心的病人家属跟着他们走,紧张得手足无措,却插不上手。 叶洪刚抱得满头大汗,走得气喘吁吁。 看着的人吓得惊叫连连。 “我的天,怎么不用手推车推啊?” “要是摔倒怎么办啊?” 护士金玉颖赶紧从护士室里追出来: “怎么突然出院了呢?最后一次手术,才做了三天。” 叶洪刚里面的衬衫被汗水湿透,连夹克衫也被打湿。头上的汗水往下滴,他不住地摇头,甩掉遮住眼睛的泪水。 “谁去帮一下他。” 金玉颖跟进电梯,对一个病人家属说。 那个中年男人连忙上前帮叶洪刚托一把。 但出了电梯,他就不能再托,也不能换手,叶洪刚只能一个人咬牙切齿地抱着丈人,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一路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陆芳菲手里拎着东西,也累得汗流浃背。 她快步走到网约车边,拉开后排车子的车门,先坐进去。 叶洪刚支撑着把丈人抱到车子边,把丈夫的上身送进车子。 陆芳菲接进去,扶他躺好,让爸爸的头枕在她大腿上。 叶洪刚大口大口喘着气,把东西放进车子后备箱,才坐到副驾驶位置上,对司机说: “开吧,尽量开稳点。” “路上要当心。” 金玉颖不放心地叮嘱。 “好的,谢谢金医生。” 叶洪刚摇手与她告别。 网约车开到租屋的楼下,叶洪刚拼尽全力把丈人把上楼,放到次卧室的床上。 他累得几乎要瘫倒,坐客厅里的沙发上休息。 休息了一会,叶洪刚走进次卧室,来到陆少峰床前,弯腰看着只有体温没有知觉的丈人,准备再次出手救醒他。 这时,丈人陆少峰的哥哥和妹妹两家人,开着两辆轿车来到们的租屋。 总共来了八个人。 八个人走进一个本来就很挤的两居室租屋,就更加挤了。 他们一走进来,就去次卧室里看陆少峰。 陆少峰的哥哥和妹妹,走到陆少峰头前去叫他。 陆少峰躺在床上不动,只是眼睛定定地朝他们看。 他妹妹先哭,再感染所有亲人,眼睛红红的都抹起了眼泪。 大家抹完眼泪,开始说话。 第一个说话的是陆少峰的妹夫,他是老家一个服装公司的供销员,有些见识。 “二哥被撞得这么严重,怎么就弄到家里来了?” 这是明显的埋怨。 “对呀,他是什么时候出院的?” 陆少峰妹妹也不满地附和。 陆芳菲和周美珍沉下脸,神色尴尬。 “陆芳菲,你们是不是没钱看病,才把他弄回家的?” 陆少峰哥哥看着侄女问。 陆芳菲心虚得不敢回答,拿眼睛来看叶洪刚,想让他跟他们解释一下。 陆家八个亲戚都把目光朝叶洪刚投来。 陆芳菲大伯的儿子,也就是陆芳菲的堂哥陆永传,是做建筑装饰工程的。 他赚了一些钱,有车有房,便看不起没车没房的穷光蛋叶洪刚。 他不屑地提着嘴角说: “他们哪有钱看病啊?这房子也是租的吧?” 陆芳菲姑姑的女儿陆雯玲,也是刚刚结婚,嫁了一个富二代,在省城买了房子,还买了宝马350,更加骄傲得不得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