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少棠气的肺要炸了。她生平最恨被人威胁。 可是眼下又没有破解之法。 想了想,恨恨地瞪了终九畴一眼,走到纪纲面前,主动提议:“纪师兄,不如请终公子住我那吧。新盖的庭院地方够住。省得劳烦其他师兄搬来搬去。” 谢迎刃正与纪纲商量着屋子里的四人都分别挤到哪个房间去,听到这话不由诧异:“你都不让我跟你同住,为何要一个陌生人去住?” 冉少棠心道:还不是因为你个笨蛋。 把我的底牌都亮给了人家。你以为我愿意啊。没看到我脸上写着一千个不高兴不开心不愿意不想干。 纪纲正犯愁,听到冉少棠的建议,顿时觉得这小家伙还挺有眼力见。 谁知十三这个傻师弟要拆台,他立即阻止。 拉过十三,按住他双肩,“手”重心长:“让终公子住这里实在太有失礼貌。去少棠师弟那儿挺好。我听说那院子里还有个池塘,不知里面有鱼吗?” 他语气和蔼的问少棠。不待她回答,又转而殷切看向终九畴:“终公子若是有雅兴,可以池边垂钓。烤鱼熬鱼清蒸都很美味。” 他把谢迎刃扒拉到一边,这就要送客。 谢迎刃却不肯答应,猛得挣脱掉纪纲的钳制,拉住少棠:“师父说是让我们两个共同照顾好终公子,我随你同去。” 少棠本不想让十三参合进来。 她与终九畴的事还没捋清,更重要的事,表面上终九畴是药王宗的恩人,私底下却不知他是不是另有图谋。 像二师叔所说,进境山的路何其复杂没有人带路他是如何进来的? 为什么这么巧他能遇到师祖与人打斗?种种疑惑若不解开,恐境山有危险。 可是,谢迎刃一副你不让我去,我就不放你走的架式,实在令少棠招架不住。 纪纲看到此,乐得顺水推舟:“既然如此,那就让十三跟着你去吧。冉师弟院子大,房间多,不差你一个。” 说完,又向大门口迈出两步,已经有了迫不及待送客的架势。 纪纲已经亲眼见证过,终九畴打断杨树时那一掌的威力。看到他们三人进门的那一刻,他就在盘算着怎么送客。 虽说这事是师父安排的。 可是,师父说的不一定就对。 请神容易送神难。弄这么一位爷住进辰星堂,简直是给自己椅子上种仙人掌,不是找“坐立难安”么。 而且,纪纲担心如果姓终的这家伙真是有所图谋,他们十几人是拦不住他的。 师父的书房里藏着太多不能让人知晓的东西,这个姓终的离的越远越好。 冉少棠、谢迎刃、终九畴顶着正午的大太阳,又从震峰往坤峰走去。 中途路过镜乾峰,少棠停下来对谢迎刃道:“你和终公子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进去跟师叔说一声,省得他找不到咱们着急。”她终是放心不下师祖的安危。 谢迎刃一颗心也正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忙说道:“我也要去。我想看看师祖现在怎么样了。” 冉少棠看了碍事的终九畴一眼,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让他也跟去,还是让谢迎刃留在原地等她,盯住终九畴。 恰在此时,有个弟子突然从后山飞跑出来,谢迎刃认识他,忙迎上去叫住他:“李师兄,师祖情况怎么样了?” 李智擦着额头上的汗,看清拦住自己的人是震峰的谢迎刃,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