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姑爷,咱们要快赶一程了,否则,路上又要多耽搁一日,殊为不美。” 见到杨林和殷温娇终于慢悠悠的吃完一顿丰盛午餐,也许是因为自家啃的干粮,也许是因为在店外等得颇不耐烦,阿忠一路叨叨咕咕,眉宇间全是不耐。 “就走,定不会误了上任日期。” 殷温娇回头望了望,神情十分落寞,身形微顿,加快了脚步。 她似乎对眼前这语意不善的“家仆”十分容忍。 也是让人不解。 当下,几人上了马车,阿忠打马疾行。 杨林心下颇为奇怪,却也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疑惑打量了这个担任车夫的僮仆几眼,要说对方的确是练过武,却也只是粗浅本事,连二阶也没有达到。 当然,如果是在民国世界,这种筋骨气血,已经算得上一个高手,但是,在这个有着仙妖的世界,这点武力只算是底层。 比起寻常士兵要强上一些而已。 他凭什么对自家小姐都如此不敬,自家准备上任江州之主,宰相府不说安排随从精兵,却连个丫环也不给殷温娇安排一个,唯一同行的僮仆,竟然还有着自己的思想。 这一程处处透着古怪,思来想去,结合故事里陈光蕊的境遇,杨林心中渐渐就勾勒出了事情的真相。 在殷温娇看不到的一侧,他掐掉腰间玉佩,心念一动,左手中指血流如注,血珠浸在玉佩之上,竟然渗透了进去。 缓缓的,洁白光泣的玉面上,就出现一个玉树临风的书生图画出来。 书生眉如剑,目光温润,体型修长,嘴角含笑,正是杨林现在的本相,也就是陈光蕊的形象。 镌刻好玉佩,杨林把玉佩收入怀中,耳中就听到蚊蝇一般的声音。 “相公可是奇怪阿忠如此作态,其实一点也怪,只要知道他是程文盛的人就明白了,府内早知他身份,安排同行,也是明示朝廷,殷府并无二心。” 这是殷温娇用传音入密的技能在跟自己说话。 杨林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表示理解,眼中适时的又露出一点疑惑。 他早知道,这个让原身做了接盘侠的女人,其实是练过武的,修为还不算太浅,二阶还是有的。 从榻上那会,抚摸着她身上的肌肉紧实度,就已经能判断得出来,更别提,杨林一眼就可以看穿对方身上流转的气机。 只不过,不太放在心上而已。 反正,二阶武力也好,没练过武也好,在他眼里,基本没区别。 倒是他自己,一身修为直达五阶元神境,收敛气息之下,反朴归真,不达到同等阶层,甚至更高层次,完全发现不了他练过武的事实。 见杨林疑惑表情,殷温娇笑笑又道:“不知道相公是否听说过程文盛其人,他主掌大唐监察司,为帝王耳目,平日里嚣张习惯了,手下之人也受他影响,做事直来直往,不畏权贵,难缠得很。 不过,父相本来就没有二心,也未曾与人勾连,在朝中更是清清如水,不惧他人查探,倒也不必在意这些眼目。” 许是因为一日夫妻百日恩。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