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好像个老父亲,曾经有个一直是年级第一的儿子,人人羡慕,现在他突然不想学习了,然后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一个个往前超。 超完还扭头看他一眼,特鄙视的。 他嚼着薯片,嘎吱作响,“于瑾,第一名有三千块,你知不知道。” 于瑾步伐迈的悠闲,“昂,有钱?” 看,他就是没听。 付与从气,“你今天怎么回事,和丢了魂一样,开大会你听没听?” “哦,没听。” 付与从继续问,“那你今天不想争第一了?” “我争什么第一?”于瑾反问。 “拿出你去年争第一的士气啊。”付与从吼道。 于瑾脚顿了下,笑,“我没有要争第一,去年是意外。” “啥?” “我没想过他们跑那么慢。” “……” 付与从笑笑, 好的,忍耐,一定要忍耐。 处了这么久还没把他打死,他真的是佩服自己。 “那今年你再破个记录试试?” “你很想破纪录?” “对啊。” “哦,那你先跑吧,加油。” “……” 付与从有先懵逼,他破纪录,他哪里行? “于瑾这是马拉松啊。” 于瑾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 “昂,这不是春游吗?” 付与从一开始还不理解于瑾这话,直到他们转到大路的时候,在马路边上看见了戴着白色鸭舌帽的陶昉。 她一身白色短袖和运动裤,长发被风吹着飘,举起手笑着向他们挥手的时候。 付与从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妈的,还真是春游。 付与从还算很识相,只不过临走的时候对于瑾恶狠狠的骂了一通。 这人真是狗,凭一己之力把春游卷成马拉松,然后他自己真的春游去了。 他骂的狠,等到陶昉跟前,立马换脸。假笑着向两人挥手,然后自己一个人孤单的上路。 “怎么来的?”于瑾慢悠悠走过去。 “昂。”陶昉指了指前面的大马路,“司机带我来的,我让他先走了。” 于瑾站在她面前,阳光透过云层有些烈,少年身高体直,直接罩在她面前。 他往下扫,轻笑,“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走吗?” 他挨得太近了,陶昉呼吸有些窒,她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耳朵红红的,往前指了指,“唔,按照你刚刚的速度我应该可以。” “刚刚的速度?” “昂。”陶昉点点头,指了指前面的大道,“我在这等你半天了,遇到了好多小哥哥,我还以为你会是最前面那个呢,结果你居然在这么后面。” 陶昉叹息,抬眼却见于瑾要笑不笑的。 “怎么了?”她不解。 “昂,小哥哥?”于瑾一字一句的。 “男生就男生,懂?” “?”陶昉眨了眨眼睛。 于瑾别开脸,懒洋洋的看着前面,“往前还有五公里,能走吗?” 陶昉点头,“可以。” “那成,走吧。” 初春后,树枝抽了新芽,漫山遍野都是清新的嫩绿色。 河水叮咚,空气里飘着野花香,就连风也是轻轻柔柔的。 两人的步伐慢,慢悠悠的倒真像春游一般。 陶昉胸前挂着照相机,翻过小山坡,有一处宽阔的小溪,溪边有别致的石群,奇形怪状的很是好看。 陶昉脚步停下来指着那处。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