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说话算话。翌日天明,便携带了药箱过来,与莫问一道进了清酒房间。 为了避免惊扰,一众人都候在外边。 花莲摇着折扇,惊奇道:“莫问笨嘴拙舌,到底怎么说动的白谷主?” 唐麟趾昨日躲在屋顶上,将白桑和莫问的对话听了多半去:“不过是秋后算账。” 阳春皱皱鼻子,说道:“没彻底饶过啊,我看这白谷主对莫问姑娘几次手下留情,还道她心软,这次说不准就不计前嫌了。唉,你说这屋里就她俩,白谷主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直接对莫问姑娘动起手来……” 花莲说道:“白谷主不是这样的人,小鱼儿,你说是不是。” 鱼儿望着屋子,一言不发。花莲问到她,她便顺口提道:“白谷主昨日还提了个条 件。” 花莲茫然道:“什么条件?” “莫问去苗疆,她要同行。” 阳春双手拢在袖里,问道:“怎么,这白谷主是怕莫问姑娘跑了?” 厌离沉吟道:“昔日虚怀谷曾帮助苗疆蛊皇平过叛乱,虚怀谷在苗疆蛊皇那里有几分情面,莫问此去若得白谷主同行,会顺利许多,这是只有好处的事。” 鱼儿皱了皱眉,说道:“但昨日莫问提及要去寻苗疆蛊皇时,白谷主面色怪异。还有莫问,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昨日也有些奇怪。” 鱼儿压低声,说道:“厌离,她忽然要到苗疆去,我总是不放心,苗疆是专出蛊虫的地方,她又有个活人蛊的身份,我总觉得会闹出什么事来,莫问的事你可知道什么?”当初在成王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厌离摇头,说道:“我知道的不多,清酒应该会清楚些,莫问若不愿说,你可以去问清酒。不过此去苗疆,你大可放心,我们一道去,不会让莫问出什么岔子。” 鱼儿点了点头,忽然听到屋中传出清酒的痛吟声,身子不自觉的往前疾走,要进屋去。 厌离捞住了她胳膊,冲她摇头。 鱼儿这才回神,伫足在原地,只是耳听得那些痛叫声,心里便也跟着这些声音揪紧,额边都浸出了冷汗来。 过了一个时辰有余,白桑开了门,先走了出来,她一头大汗,神色倦惫,瞧着众人围堵在门前,说道:“已封了她的穴位,不过她身子损耗厉害,就是用金针封穴,至多能延两月罢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