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立马赔罪,“属下失职。” 适才他问过,秋姑娘屋里确实没人。 太子并没有说话,拉着唐韵到了厢房外的长廊下,太子看了一眼她明显僵硬的脊背,又问了她一回,“还想当线人吗。” 唐韵死不吭声。 太子被她气了这几日,这会子见她的气焰终于消了下来,心头突然通畅了许多。 也没再为难她,这回脚步走在了她前面,亲自推开了隔壁的酒水间,回头正欲让她进来,却见唐韵的脚步立在了那没动。 对面廊下的几道笑声入耳,一道男子的声音陡然传了出来,“什么狗屁乡主,没那玩意儿还非得装,我告诉你们,当初老子是怎么收拾她的......” 唐韵脸色一白,突地上前,要将太子推进了房内。 太子的脚步卡在那死死不动。 唐韵一着急,伸手要去捂他耳朵,神色再无往日的镇定,急切地央求太子道,“殿下,我求求你,别听。” 第62章 从太子认识她以来,见过她装可怜,见过她献|媚,也见过她变脸,同自己蹬鼻子上脸。 却从未见她如此失常慌乱过。 帷幔上的面纱遮住了她的脸,太子目光垂下,只隐隐瞧出了那双眸子里溢出来的焦灼。 太子脖子往后一仰,轻轻地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掌,擒住她一对皓腕,用了些力道,没再让她乱动。 对面的人太子也认得。 唐家那位草包前世子,唐韵同父异母的弟弟。 此时正同几个酒肉之友搂着姑娘,步伐歪歪扭扭,脸色犹如猴子的屁股,明显是喝高了,声音断断续续地道,“你们别,别看她如,如今风光,当年,老子饿了她三天三夜,她可,可是连馊饭都吃,什么清高,没,没有的事儿,她也就只配低贱地活,活着......她那娘不就一个卑贱的商户,为了讨好自己的男人,让那没带把儿的,装成了茶壶,白白让,让老子在外,在外遭,遭了十年罪,她,她娘还好意思骂,骂我母亲是个贱人,她才是贱人,她和她那女儿才是贱人。” “她,她不是想带把儿吗,老,老子当年就给她看了,不仅看了,还当,当着她的面,弄了她身边的婢女,告诉她何,何为真正的男人,这也没过多久,就,就去年这时候的事儿吧,她,她肯定记,记得,你们不知道,她当时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跪在地上求我放,放了她们,老子偏不放,让,让人绑了她,撑开她的眼睛,就要让她看......” 对面的厢房隔得并不远,唐耀说的虽磕磕碰碰,却尤其得清晰。 传入耳里,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刀子,将她原本已经麻木了的心口,又重新剖开,鲜血淋漓。 噪杂的青楼内,仿佛一瞬之间,安静了下来。 唐韵没再去捂太子的耳朵,脚步浑浑噩噩地退后了两步。 对面的声音还在继续,“老子当初就该弄死她,也不至于后来被他算计了这么一遭,她知道老子要偷印章,要去干那违法犯纪的......事,她不仅不劝老子,还任由老子去犯傻,父亲书房的门,一直都是锁着的,偏偏那日开了,肯定就是她,那个贱人,就凭她一个卑贱的罪臣之女,能无缘无故地进宫当上乡主?指不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本事,勾搭上了哪个主子,拿身子去......” 话还未说完,唐耀腰间突地一麻,舌头打了结,嘴里的话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