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饱满,唇角天然带笑,少年气十足。 别说李员外,便是秦禛五人也为季嘉昇捏了把汗——他们也不希望死者是他。 独院,有小林子。 只要找到牙行,就不难确定其位置。 一干人从李家出来,重新回到三彩街上。 周智把人分成两组,分头调查三彩街上的两家牙行。 两个牙行的牙人都认识季嘉昇,不出一刻钟,一干人在绸缎庄汇合,一起往东南向去了。 院子在洛水河河堤下面,与河堤隔着一小片竹林,如果不是周围的民居贫寒了些,的确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 大赵心急火燎地走在前面,最先抵达小院,“我擦,上着锁呢。” 房慈第二个赶到,从门缝往里看,大门对着影壁,什么都看不到,“要不要翻墙进去瞧瞧?” 周智道:“不用,东家就在后面第三家,我们过去问问。” 恰好,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娘从胡同走了出来,“几位官爷找谁啊?” 周智指指大门,“我们找这家人。” 大娘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钥匙,“季举人走了好几天了,不在家。”她把大门打开,“你们过几天再来吧。” 秦禛道:“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大娘回过身,“这个不知道。走的时候也没言语,但他之前说过,三天打扫一次房子,一到时间我就过来看看。” 大赵把画像给她看,“大娘仔细瞧瞧,是他吗?” 大娘“诶哟”一声,伸手在季嘉昇的脸上摸了一下,“就是他,画得真像,忒俊啊!” 周智道:“他在这里住了多久,期间有女人来过吗?” 大娘道:“差不多二十天了,有人说来过女的,还是两个,但咱没赶上过。” 周智和秦禛对视一眼。 秦禛问道:“大娘记得谁看见过吗?” 大娘指了指隔壁,“贾家小姑娘看见过。”说到这里,她脸上有了一丝暧昧的笑意,“季公子长得忒俊,姑娘小媳妇都愿意在外面多呆一会儿,跟他说上几句。” 秦禛进屋看了一圈。 屋子里很干净,陈设温馨,窗帘和床帷子都是浅浅的蓝色碎花府绸织物,八仙桌上有考究的青花瓷套杯,被褥湖绿色,上面绣着精致的鸳鸯图案。 柜子里有另一套被褥,蓝色粗布,洗的虽然干净,但肉眼可见的褪了色。 几套男装有好有坏,丝绸的,府绸的,棉布的,种类倒是齐全。 房间里没有任何金银,琴也不在。 写好的文章有一大摞,字迹飘逸,但不够稳重,文采是有的,但够不上天才。 综合来讲,的确是个可以让无数女子为之神魂颠倒的年轻俊彦。 梳妆台很漂亮,铜镜前摆着几样脂粉,口脂是脂粉铺子常卖的款式,粉有点像自制的。 秦禛挑出来一点,抹在手背上,比一般的铺子白、细,荧光闪闪,里面加了珍珠。 房慈见秦禛看得入神,便道:“这粉不错,像是画舫上的姑娘常用的。” 大赵把漆盒抢了过去,“你怎么看出来的?” 房慈道:“画舫里的姑娘,皮肤都是这样,见多了你就知道了。” 大赵搂住他的肩,“你去过?” “在铺子里见过,没去过。”房慈把他扒拉开,“来这里的女子会不会是妓馆的?季举人长得俊俏,倒贴的肯定不少。” 周智也把粉盒拿过去瞧了瞧,“小猫怀疑这是青青的?” 秦禛道:“对。” 梁显问:“如果真是青青,那我们应该怎样找到她呢?” 秦禛道:“去户部吧,查一下新科进士的名单,找一找各位大人的档案。” “这……”周智斟酌着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季嘉昇就是那具男尸,女尸更是没主,就这样贸贸然去户部,只怕上面不会答应。” 秦禛点点头,“这是个问题,但我们现在不必考虑它,先去问问邻居小姑娘,看看来过这个院子的女人是怎样的两个女人。” 周智对此没意见,五个人再次分开,在附近仔细调查一番,得到如下线索: 一个女子十七八岁,面貌特征不明显,大概就是杜鹃了。 另一个女子带着帷帽,看不清长相,走路妖妖娆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案子调查到这里,如果能证明男死者的身份,破案就不会很远了。 为此,秦禛做了两个决定,一是让季嘉昇的朋友去义庄认尸,二是拿着画像去月牙湾找租船的商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