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车夫的年龄大多在三四十岁以上。 其中四个聚在一起侃大山,还有两个躺在各自的车上困觉。 秦禛观察了盏茶的功夫,四个人都能说会道,且几乎没有观察行人的习惯——这样的人不大可能是凶手。 她来的时机不对,这里几乎没有等着坐车回家的人,对客人的调查也就无从展开。 秦禛想了想,朝一个睡觉的车夫走了过去。 “咚咚!”她敲了敲车板。 车夫四五十岁的样子,立刻睁开了眼,“现在还不走呢,等着吧。” 秦禛道:“我是顺天府的捕快。” 车夫吓了一跳,赶忙坐了起来,“官爷,小人犯事儿了吗?” 秦禛道:“没有,我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你。” 车夫松了口气,憨憨地一笑,“官爷请讲。” “这里平时只有你们几个吗?” “也不是,今儿有没来的。” “没来的人,你们互相熟悉吗?” “还行,知道姓啥叫啥,经常凑一起唠嗑儿。” “偶尔会有陌生人抢你们的生意吗?” “这……没有……不是,很少吧,很少!” “很少的这些人是什么人,他们一般什么时候会抢生意。” “下雨天,车马行的车有棚,要的钱又不太多,庄上的人就喜欢坐他们的车。” “还有别的吗?” “别的……没有了吧。” 秦禛乘车回衙门,路过依依香坊时,正好遇到秦简言的马车停在外面。 她不是大禹,路过家门时还是要进去看一看的。 香坊里的客人不少,五六个少女正在试口脂的颜色和香水的香型。 客人都是陌生面孔。 秦禛放心地逛了逛。 主打产品都有了新的研发。 香皂越来越精致了,颜色和造型有独到之处。 香水在瓷瓶和香型上都下了功夫,瓷瓶还根据香型出了系列,春夏秋冬都有。 秦禛觉得秦简言是那种有内秀的男人。 他因不敢表达、不敢争取而看起来没有魄力,但做事认真且有头脑,只要给他机会,就一定能做得很好。 事实也是如此。 秦禛从后门出去,进了账房,秦简言正趴在书案上专心研究一只小瓷瓶。 她叫道:“父亲!” 秦简言惊喜地站了起来,“珍珍,你怎么来了?” 秦禛道:“路过这里时看见父亲的马车了,就想进来瞧瞧父亲。” 秦简言让秦禛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去查案了吧?” 秦禛点点头,“最近生意怎么样?” 秦简言道:“非常好,珍珍若有需要,尽管跟父亲开口。” 秦禛笑了,“没什么需要。不过,有件事想问问父亲,父亲听说商业部了吗?” 秦简言脸上有了一丝喜意,“还没来得及和珍珍说,皇上有旨意,让为父做商业部的员外郎。” 秦禛有些意外,不过想到房慈提出的问题,她也就释然了。 她给皇家出了这么多力,父亲在这一行做的又这么好,给一个六品小官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秦禛笑道:“恭喜父亲高升。” 秦简言有些不安,“父亲知道户部知道工部,商业部还是头一回听说,也不知道这员外郎能做什么。” 秦禛道:“女儿听王爷说过一些,父亲要不要听听?” 秦简言道:“那太好了,珍珍快讲。” “老爷老爷,王爷来了。”秦简言的长随慌慌张张地禀报了一声。 王爷,景缃之? 父女二人赶忙站了起来,正要出门,就听景缃之说道:“本王路过,听说岳父大人和王妃都在,就顺便进来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进了门。 秦简言笑道:“真是巧了,珍珍也刚进门,正要与我介绍商业部的事。如今王爷来了,就不用听她讲二手的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