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秦老将军有些懵了,“这……如何使得?” 景缃之笑了,“当然使得,本王以为,皇上的决定无比英明,本王的王妃值得。” 断案、指纹、短铳、君主立宪、各部的成立、狙击鸟铳……凡此种种,都说明秦禛的眼界远在他们之上。 由她主持教育部,进军机处,即便什么都不做,光是出几个主意,就足够这个世界天翻地覆了。 秦老将军见他如此笃定,什么疑问都没有了。 不做王妃又如何? 秦大人比昭王妃的含金量高多了。 他朝正在射箭的秦禛看了过去,眼里满是欣赏和疼爱。 景缃之道:“圣旨一日不下,此事便不能张扬,还请老将军保守秘密。”他之所以说出来,是为了安老人家的心。 秦老将军道:“王爷放心。” 秦家人见景缃之不但回来了,而且还早早回来了,之前的担心一扫而空。 午宴的氛围非常好,秦老爷子和秦简言都喝高了,在王府休息到酒意尽散,才乘车离去。 夫妇俩送走他们,溜溜达达往回走。 秦禛说道:“常垣和前太子一家有消息了吗?”常垣就是景缃宇口中的常叔。 景缃之牵住她的手,“有消息了,景缃宇伏击我的当日,有船队连夜离开了宁州,据说往欧罗巴去了。船主叫常城,漕帮老大,其弟便是常垣。” 秦禛点点头,“果然大有来头,难怪景缃宇不说,嗯,走了也好。”走了景缃之就不用杀人了,他们两口子也不用时时担心被杀。 景缃之在她手心挠了两下,“嫁给本王,苦了你了。” 秦禛抬起头,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对上了,笑道:“还行,不算太苦。” 看在颜值的面子上,违心一点也没什么。 她笑起来很美,唇角上翘,眼型弯弯,像只偷了腥的猫。 景缃之很想不管不顾地亲下去,但奈何他们还没进二门,如此猴急,只会让下人们白白议论。 他转移了话题,“赵三死了,廖家请旨退了婚,本王答应你的都做到了。” 秦禛又惊又喜,“这太好了,改日进宫好好谢谢皇上。” 景缃之捏捏她的手,“王妃不感谢本王吗?” 秦禛道:“必须谢,我请王爷吃螺蛳粉,麻辣烫。” 景缃之不说话,笑眯眯地看着她。 秦禛眨了眨眼,明白了他的意思,试探着说道:“王爷的童子功不想多保留几年吗?” 景缃之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承诺,惴惴地问道:“你觉得本王还要保持几年?” 秦禛道:“倒也不用几年,明年这个时候吧。” 其实,以她的身体状态来说,现在也不是不行,但毕竟是古代,她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这还成。 景缃之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北辽的威胁还在,大庆还在逐步稳定之中,他需要把功力维持在鼎盛时期。 而且,秦禛将来要接管教育部,一样很忙,这个时候有孩子对她来说也是考验。 大家各取所需也好。 景缃之道:“好,一言为定。” 秦禛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不免有些意外,“王爷就不怕我已经失身,往后拖延,不过是想保住眼下的地位吗?” “哈哈……”景缃之大笑,“如果王妃不这么说,我或者还要怀疑一下。但既然王妃自己提出来了,那我就不用操这份闲心了吧。” 他是习武之人,直男思维,就是这么干脆利落。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难怪这兄弟俩得了天下。 秦禛把手抽回来,诚心诚意地行了个礼,“王爷大度。” 景缃之搂住她的肩,“好啦,你我夫妻一体,要这些虚礼作甚?” 秦禛顺势搂住他的腰,“既然王爷不要虚礼,就跟我回去试试衣裳吧,总要兑现一样不是?” “好啊。”景缃之眉飞色舞,“王妃亲自画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回到三昧院。 秦禛让何妈妈把做好的几套衣裳拿出来,亲自挑了一套玄色立领暗纹对襟、搭配同质素色哈伦裤的套装。 这一套单从面料上看,平平无奇。 不过,景缃之才不管是不是平平无奇,只要是秦禛设计的他都喜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