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咕噜肉!”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塞进刘千文的嘴里。 刘千文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妈妈,我拿一块肉给奶奶吃?” 黄秋菊握着筷子,假装吃醋说:“妈妈每次带饭回来,你都要拿肉给奶奶吃。看来我是白疼你了,下去厨房拿一双筷子上来吧。” 刘千文最喜欢做这种秘密任务,当下就站起来悄悄地拧开门,轻轻跑下楼去厨房找筷子。经过刘老太的房间还兴奋地让她等着吃肉。 没一会儿,刘千文就捧着个饭盒盖子下来,上面装着两块肉。刘老太知道这是小儿媳医院提供的免费职工餐,每次小儿媳下班早都会特意去饭堂打饭回来吃。 “奶奶,这个肉甜甜的,好吃!” 刘老太这几年牙口不好,不太敢吃肉。吃了一块,把另一块让给流口水的刘千文。 刘千文又赚了一块肉,高兴地扭着肥屁股上楼找黄秋菊去了。黄秋菊看女儿又没把盖子拿回来,就知道是婆婆拿去洗了。 这个家在公公去世那年就分过了,只是分家不分居。当时说好了婆婆跟着大哥和二哥家一起用大厨房,他们家和三哥家用小厨房。 自从三哥家搬到县城里,二哥家也开始用小厨房。这段时间二嫂回娘家,才给伙食费让婆婆安排。 黄秋菊从小厨房擦着头发走出来,张福润刚从大榕树下乘凉回来。看了看婆婆屋里没有了灯光,拉着黄秋菊去她房间说:“四弟妹,我今晚听村里的老人说起。原来妈还有个妹妹当年被卖去有钱人家当童养媳了!妈年轻的时候一直打探三姨的事,都没什么消息。你有没有听二姨说过?” 说起二姨,还是黄秋菊和刘广进的媒人,二姨嫁到了隆盛村时就住在黄秋菊家隔壁。看着成长得亭亭玉立的黄秋菊,就起了心思介绍给自己的小外甥。两人相看一次就看对了眼,迅速扯证成为夫妻。 “我都没听二姨说起过,想不到妈还有这样的伤心事。大嫂,既然妈现在都不提这件事了,我们也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免得惹她伤心。” 张福润嗔怪地拍了拍黄秋菊的手臂说:“我是那没眼力见的人嘛!” 黄秋菊抚了抚被她拍疼的手臂,转身回房用实际行动告诉张福润。 她是。 回房看到睡成四仰八叉的女儿,把她推到一边,继续把头发晾干。只要刘广进不在家,刘千文就会抱着小枕头找黄秋菊一起睡。美其名曰替爸爸陪妈妈。 黄秋菊趁着这周星期天休息,带上刘千文蹬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自行车回隆盛村。 隆盛村和旺溪村都同属于石源镇,一个在县城的北边,一个在县城的南边。每次回娘家都要穿过县城中心,刘千文嘴里正含着在县城买的魔鬼糖。 经过二姨家的旧房子,看了看没了以前热闹景象的巷子,现在围屋邨里住着的人家不多了。 黄秋菊在家门口停下车,把刘千文抱下地。门锁着,看来她爸妈都去地里了。 先把自行车放到二姨家旧房子里。拎着麦乳精和一瓶白酒带着刘千文走出门楼,去菜地里找人。 “哟!秋菊又拎着好东西回娘家啦!” 黄秋菊晃了晃手上的麦乳精和红米酒,假装谦虚地说:“超婶,我爸妈风吹日晒地种菜。只是买瓶麦乳精给他们补补!” 刘千文不耐烦等黄秋菊了,兴奋地在地垄边上跑到菜地。对着蹲在地里拔花生的两个身影,大声喊:“阿婆!阿公!” 绕过菜基,跑到已经抬起头含笑看她的外婆身边。王招娣看着晒得脸蛋通红的外孙女,和蔼地说:“厨房在熬着绿豆汤,等会外婆给你放多点糖!” 刘千文听到糖,伸出舌头让外婆外公看。黄树根看到外孙女黑紫的舌头,紧张地问:“这是吃了什么?会不会有毒?” 儿子黄生财还没结婚,家里一个孩子都没有,黄树根自然不知道还有魔鬼糖这样的东西。黄秋菊笑着说:“那是她吃糖染的色,现在县城的孩子都很喜欢吃这糖。” 听到只是糖染出来的颜色,两老也放心了。看黄秋菊手套都不戴就伸手拔花生,黄树根把自己的手套脱给女儿。黄秋菊拔着花生问:“妈,今年种了多少花生啊?” 王招娣手里活不停,看到黄秋菊放在一边的麦乳精和红米酒,略带自豪地埋怨:“你又浪费钱买这些东西!没多少,才种了两亩地打算拿来榨油。你今天带点花生回去吃吧!” “不拿了,一屋子人。拿得少不够分,大嫂又会说我小气。拿得多,你们还能剩下多少能榨油。我都羡慕三嫂能搬到县城住了,不用每次买东西都顾忌着人。”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