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不死, 你娘绝不可能离开他。”蜜娘摇头, 她婆婆年轻的时候为了男人跟父兄断绝关系,那时候恐怕是脑子愚了舍不得感情。联想到她离开之前说的话,蜜娘想她应该是后悔了,也知道选错了人,但想着她这辈子就这样了,也就没了重新再开始的想法。 老东西不放过她,她也决心要跟他纠缠到死。就是这种方法嘛,蜜娘心里暗啧两声,她婆婆心里恐怕是真生了邪气。要是换成她,她趁他喝醉了给按水缸里给淹死,说他自己口渴歪倒水缸里淹死了又有谁知道? 走岔了道,还一条道走到黑,怎么劝都不听,没救了。 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蜜娘没跟巴虎说,这样想来她婆婆嘱咐巴虎好好过日子,别管她的话至少有七分是真心的。只是巴虎以为她是心疼他打那老头子,认为她糊涂,以为她被老头子蛊惑了。 “进屋吧,这事人家两厢情愿,我们管不着的,我们好好过我们的日子。”蜜娘带着他握她的手摸上她的肚子上,“你一定要当个好爹。” 巴虎垂眼看他的手,“我也想当个好爹。” 两人进了屋,巴虎脱了长靴躺在炕上发呆,他今天不想去管羊圈里的牛羊,听着蜜娘坐在炕下缝衣裳拉线的刺啦声,她站起身绕着墙走路的脚步声,听她开门喊大黄的说话……巴虎脑子越来越迷糊。直到听到朝鲁大叔的大嗓门,他一下就醒了神,隔壁的灶房有锅铲相撞的铿铿声,晌午了。 巴虎又躺了一会儿,学着蜜娘抱着被子在炕上打滚,刚翻动一下就听到了脚步声——“醒了就赶紧起来,饭快好了。” “来了来了。”他的精神气也回来了,他有属于他的家了,有人理解他,有人关心他。 巴虎在饭后把他娘留下来的东西都给收拾了,用不上的都给当柴烧了,被褥和床单拆了洗了,棉胎和毛毡铺在炕上烤了半天,晚上的时候给叠起来收进箱笼里。住了三四个月的后厢房在客人离开不到一天就不见人住过的痕迹,徒留一个光秃秃的炕和浇灭火星的灶洞。 蜜娘不动声色地看巴虎忙活了一个下午,在后厢房重新挂上锁后,男人的眉头终于不再挤成一坨。 巴虎不再提他娘,他对她死心了。 晚上躺在炕上还能听到隔壁的隔壁房里传来的小羊咩咩声,蜜娘刚想说让巴虎出去看看,胸脯上就盖上了一只大手。 “干啥呢?白天睡多了晚上来折腾我?”蜜娘憋了一口气细细开口,她揪住身上男人的耳朵,把他的头往下推,近两个月她那啥很敏感,被柔软的舌面刷过挺难受的。 炙热的呼吸抚过高高的肚皮,一路流连往下,被子从鼓起到扁平,两人侧身而抱。温暖的火炕好像从外面添了猛火,被窝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蜜娘双颊通红,汗水打湿了额发,她想掀被子,刚露了个缝又被按回来。 “别着凉了。”干哑的声音从颈侧响起,毛茸茸的头绕过后仰的脖颈来到身前,蜜娘吭了一声,抬手抱住了男人不停吞咽的脖子,习惯性地捏住他滚烫的耳朵。 小羊的叫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蜜娘伸出只脚探清爽的凉风,枕在男人的心口一下下戳眼前的喉结,“哎,你是不是挤牛奶羊奶上瘾啊?”牛羊不让他吸,就逮着她祸害。 “胡说八道。”巴虎闷笑,“你自己感受一下,没法比的。”挤牛奶羊奶他可没这念头,他又不是苏合那蟊贼。 蜜娘脸色爆红,脚下蹬他一脚,手上挣脱他给赶出被窝,“龌蹉。” 龌蹉就龌蹉,巴虎躺在炕上晾在微凉的空气里,翘着腿摇了一会儿才穿衣下床去打水。 “我伺候你还是你自己来?” 蜜娘才不给他再占便宜的机会,拥被起来穿衣裳。 “别麻烦了,我出去看看牛羊。”巴虎想不通两人前一刻还赤/身/裸/体的欢好,她也欢喜得紧,事后怎么就羞答答的不给看了。他推门出去,给她腾洗漱的地方。 最先出生的那波小羊羔已经满三个月了,巴虎在皑皑白雪的萤光下打开羊圈带着大黄进去晃了一圈,想着过两天就通知预订了羊羔的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