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慌忙去看一旁吃肉的山狸子,他就知道是认出来了,“看来是还记得了,这是我从大康给你们带的酥糖。” 其其格和吉雅没敢伸手拿,人小藏不住事, 面上尽显抗拒。还是巴虎给接了下来,递给兄妹俩,示意道:“大人念着你们呢, 还不快道谢。” “谢大人。”吉雅先出声, 捏着酥糖没有吃。 有爹娘在身边,其其格缓过那阵了,胆子又大了起来, 捻着酥糖说:“大人要是不抢我家的大斑小斑, 我就收了你的糖。” “哈哈,行, 你尝尝。”他留意到母山狸腿下还钻了两只小的, 看其其格把糖递嘴边了, 见机问:“呦,山狸子生小崽了?” “也是我家的,不许抢。”其其格立马把碰到嘴唇的酥糖又拿开,像是要挽救什么,她把嘴唇上的甜味舔干净,大声道:“酥糖我还没吃。” “大人逗你玩呢,别嚷嚷。”巴虎递了个板凳过去,“夜里冷,大人烤烤火。”他还记得去年这个官爷说的,不能吃外面的东西。 男人接过板凳坐下,看了眼警惕的小丫头,也不再逗她,“你吃吧,我不抢你家的山狸子,我家里养的也有两只。” 又抽抽鼻子,问:“锅里炖的什么?闻着挺香的。” “牛腿肉,大人要是喜欢待会儿提两只牛腿走,我家里有多的。”巴虎说。 蜜娘这种时候都不插话的,她揭开锅盖,用筷子插进牛腿里,牛腿熟了,转身把菜篮里已经泡发好的菌子倒进去。 “小阿嫂手艺不错,待会儿炖好了我舀碗汤尝尝。” “啊?哎。”蜜娘应下了还有些不可置信,再看巴虎,他也有些发怔,只有其其格和吉雅对他的话很满意,小花花嘴夸她做饭炖肉有多好吃多好吃,临了了却来一句:“腌过又晾晒的牛腿我们也是第一次吃。”意思是她娘第一次做这个菜就做的很好吃。 男人轻笑两声,转而问起巴虎怎么驯服山狸子的,“我家的两只是我去年回去了进山逮的,养了大半年了,没你家的亲人听话。” “逮的时候是大的还是小的?” “不大不小,跟你家这两个小的差不多,都是半年大,山狸子一年也就生一胎,冬天逮的都是半大不小的。难道你家的不是?” “都一样。”巴虎没瞅蜜娘,神色自然地开口,“我也是冬天逮的,遇到的时候母兽已经死了,两个小的受惊不小,我拴了一冬才敢解绳子。” 山狸子只有春天三月份才发情,但遇到大斑小斑的时候它俩还没满月,山狸子活动在山里,母兽又是死在湖边,肯定不正常,巴虎不想多事,就掩下了。自然而然也就多说了些大斑小斑小时候的事,“养在有暖炕的屋里,白天就跟我们待一起,可能是听人说话听多了,进进出出都是人,慢慢也就接受了。” 菌子煮熟了,蜜娘揭开锅盖问男人:“官爷,我家里用的碗都是黑陶碗,您要不要回去把您要用的碗拿来?” “稍等。”他吹个呼哨,一匹俊俏的大黑马跑来,它往那儿一站,巴虎的大黑子被衬的平白矮了一截,油亮的毛发也失了光泽。 男人从马背上解下包袱,里面就有他的碗筷,银碗银筷,“麻烦小阿嫂了。” “不麻烦。”蜜娘接过碗暗自掂了掂,舀汤的时候好奇地瞅着碗的颜色,嗯,没变黑,没毒。 “官爷,可吃牛肉?我给您挟一块儿?” “也行。” 巴虎起身绕着军马走了一圈,见它抽鼻呲牙,嗤道:“脾气还挺大。”男人爱马,哪怕是被甩了臭脸,巴虎吃饭的时候还是一眼又一眼打量大黑马。 这位没名没姓的官爷也不吭不声的跟着吃了整顿饭,吃了饭自己洗了碗又装进包袱里扔上马背,“你们早些休息,夜里有我们守夜。” “你说他什么意思?去年不还说不能吃外面的饭食吗?”洗锅碗的时候蜜娘纳闷地问巴虎,扈文寅还不跟仆人同桌吃饭呢,这王都里来的人丝毫不见介意的样子。 “你也说是去年了,他可能是拿我们当熟人了,没事,做自己的饭,他来了想吃就吃,不想吃就算了。”巴虎舀了两盆水端过去,喊其其格和吉雅来洗脸洗脚,他把哈布尔从小木床里抱出来,伺候他洗漱。 小老三跟他兄姐比起来真是特好养,只要不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