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虽然被雕像控制,但只是会盲目护着巫振锋,基本的逻辑和认知还在,看到温瑾这般随意地对待刚刚还喊打喊杀的魔尊岑楼,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以魔尊那脾气,这岂不是又要打起来? 婚礼变葬礼? 可谁知,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下,不可一世、随时都准备出招的魔尊岑楼收了满身煞气,像是一只乖服的犬兽,来到了温瑾的身旁。 甚至,因为温瑾没有开口,还很是贴心地说了句:“我过来了。” 离谱! 甚至都让人怀疑,这魔尊看上的到底是妹妹还是哥哥的离谱! 温瑾不知道周围人心中打算,只是觉得他们看过来的目光太过刺眼,一指灵咒屏蔽掉视线和声音,才看向了岑楼。 他的样貌,比最初相见时,要成熟许多。 只是,能够干出来抢亲的事情,还是太过幼稚了。 肯跟他走的人,早在这之前,就会跟他走了。 当然,温瑾昨夜并没有将话彻底说死,也是存了岑楼来到婚礼上,热闹活跃下气氛的同时,再拖延下典礼的时间,这样,他请来的那些宾客们,就会到了。 毕竟,他的挚友巫振锋太过固执,咬死这个时间开始,就是不肯再等一等,那就只能让岑楼和他打一架了。 而他这个人,一向很公平。 岑楼帮他等到宾客们,他免费给岑楼上教育课。 如今,灵气探遍千万里,感知到急速靠近的遁光,温瑾露出了笑容,他几乎是和善地看向了岑楼:“岑道友,这是瑜儿的婚礼,你这样闹,只会让她难堪。” “她不能嫁给巫兴谋,她根本就不爱他!” 温瑾看他:“岑道友今日做这样的事,难道是因为爱瑜儿吗?” 爱这个词太沉重,岑楼张了张口,不想失了气势,强撑一般:“当然,我爱她,才不能看她嫁给巫兴谋。” 爱?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字的时候,温瑾下意识地想笑,就像是,他曾经在无数个瞬间,嘲笑过这个字,嘲笑过很多以爱之名去为自己做过的蠢事开脱的人。 好像只要沾染了爱这个字,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了,什么都可以原谅了。 “岑道友,”温瑾笑着看他,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的孩子:“你可以爱她。” “但是,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男女之爱这一种东西是重要的。” “你前来抢亲,是将怀玉城、魔宗和御兽宗三家的面子都踩在脚底下,你是魔尊,桀骜不驯,向来随性,你可以做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只要是因为爱,就什么都可以做了。” “但是,在瑜儿的心里,有很多比男女之爱更重要的东西。这场婚礼,不是让你来展现爱的,她才是婚礼的中心。” “你来抢亲,不是爱她,而是在为你得不到她而吵闹,就像是得不到糖的小孩子,在店铺前满地打滚耍赖一样。你若是真的爱她,就该明白,她到底想要什么。”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岑楼想要反驳,可对上温瑾的眼,他看见的是温瑜,便失去了所有张口的力气,他意识到,她说的对。 至少,在抢亲时,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 他只是觉得,他是为温瑜好。 但似乎,假如真的带走了温瑜,满足的却是他。 而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