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过凌朗原,向着那枚颤动的心锁走了过去。 虽然温瑾有些拎不清,但温瑜倒是很有眼色,知道她亲爱哥哥的生命此时是掌控在谁的手里的。 巫振锋重新露笑,在将心锁交付之前,甚至还有心情调笑一句:“瑜儿,接下来不会还有第三个人来抢亲吧?” “哈哈哈哈哈哈!”巫振锋朗声而笑,似是只是说了一句玩笑,可很快,他就会后悔多说了这一句话。 因为,就是这一句话的功夫,那鲛人再次上前,拽住新娘手腕的同时,将她头上的盖头也掀了下来,同时,柔|软如海的灵力轻震,震碎献心印的同时,也震碎了新嫁娘身上的伪装。 那是一张与温瑜完全不同的脸。 如春风柔弱,一身红嫁衣,弱柳扶风,像是融冰春水,并没有什么攻击性,软绵绵的温柔。 大婚嫁时,全身都该是喜庆的红,她用于束发枝钗中的一支,却有一点清透玉白,但因为搭她周身气质,并不显突兀。 即使盖头被掀,伪装被破,她也没有丝毫慌乱,只是这一次顺从地退到了鲛人的身后,甚至还对巫家父子及周围宾客微微颔首:“事出有因,还请各位海涵。” 连声音,都是温柔而顺从的。 巫振锋眼神微晃,怒视温瑾:“温城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你当两城之礼如此儿戏吗?” 温瑾:【你觉得我现在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会相信吗?】 系统装死不回应中。 关键时刻,谁都靠不住。 温瑾不懂,明明这不是他的婚礼,甚至于他都不需要发言,为什么每次发生什么事情,视线的集中点,一定要是他呢? 明明他在刚刚遇到“我和妹妹难道是一个人吗?”的世纪难题时,都放弃了思考,决定吃完再说,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能像他一样,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也吃完再说呢? 因为温瑾的沉默,巫振锋眼看又要暴怒,夜不醒再次站了出来打圆场:“巫宗主,莫生气,莫生气,这次结亲时间紧迫,温城主还特意将我们这些人请了来,显然他是极为重视这场典礼,这新娘不是温小姐,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先听温城主的解释。”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巫振锋的怒意又冲了上来。 如果不是温瑾私下里不老实,把这些人给请了来,现在的他,根本不必压制自己的怒气,直接双手一拍,立刻就能将这里的人全部处理掉,何至于如此掣肘! “那温城主要如何解释呢?”巫振锋冷笑道:“怀玉城若是并无结亲之意,何必大张旗鼓地在无边台上宣扬,我们御兽宗应了,新娘却又不知是什么阿猫阿狗,今日之事,传出去,只怕叫人看了我御兽宗的笑话!” “还有这鲛人,”他扫了一眼凌朗原:“此前鲛人一族与御兽宗的冲突,夜宗主也清楚,明明御兽宗此身清白,鲛人一族却仍旧不依不饶,几日前又以幻境攻击御兽宗,今日又破坏婚礼,莫不是又有什么新的罪名,想和温城主一起,诬陷到我御兽宗的身上?” 巫振锋这一番话,抹黑了鲛人,拉了温瑾下水,直接将自己摆在了道德制高点,让温瑾和鲛人接下来不能说半句御兽宗的不好,因为他们无论说什么,都是对御兽宗的构陷。 “啪|啪|啪!” 众人视线的焦点中,温瑾笑容和煦,眼神真诚地缓缓拍手。 声音不急不缓,在众人近乎屏住呼吸的寂静中越发醒目,让人们越发摸不到头脑。 “好,”只听温瑾赞许说道:“不愧是我的挚友,只有挚友你,才能将话说得这么漂亮和滴水不露!” 对方明明在拿话阴你,可你却在为他鼓掌。 有宾客甚至擦了擦眼睛,揉了揉耳朵,确保自己没有眼花和耳背。 这到底是个什么走向?! 莫说他们,就连巫振锋也不懂。 可他眼神越加阴鸷,神情越加严肃,甚至怀疑温瑾身上的雕像之力是不是假的,他此刻并不受控,否则他怎么会轻轻巧巧地一句话,就将他刚刚那副慷慨激昂话语打下的不败机台就打散了呢? 而且,明明雕像控制下,他对这些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