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阮怀玉和赵青待我如何,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他们将我的死怪罪于你,还扬言要替我出气,这简直荒天下之大谬。”炎冽冷笑,又带了一丝狠厉,“他们之所以能说出如此动情的话,只是因为当事者均已离世,无从考究罢了。” “所以阮怀玉和赵青还是撒谎了?” “我能活到今天,确实有赖于阮怀玉的悉心培养,但要说这都是因为有愧于我母亲,那就太可笑了。至于赵青,我知道他最在乎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阮怀玉脱罪而已。” 难不成刚刚都是演戏? 岑今心里满是惊讶,不可置信道:“所以赵青喜欢的是阮怀玉?” 炎冽点了点头。 “那哥又是怎么判断这其中真伪的?” “如果他们对我母亲真的有如此强烈的愧疚感,就不可能用血刃的方式培养我长大。” 血刃的方式? 岑今立即想到了炎冽的那一身伤,眉头紧促道:“因为信仰而用残酷的方式培养子女倒是有可能,但要是因为愧疚,确实牵强了点。” “再者,如果他们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愧疚,哪怕阮怀山真的是凶手,也不该设局让我弑父才是。”炎冽冷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能做出这样杀人诛心的局,他们对我和阮怀山一定是有恨的。” “是啊,哪有人会让自己重视的人承受这样的痛苦……”岑今喃喃道,“所以说,他们几个都在演?” “真假参半,故弄玄虚吧。”炎冽冷静分析道。 “我有个脑洞。”岑今突然灵机一动,但显然有些顾虑。 “我们之间要坦诚。”炎冽捏了捏岑今的后颈,“只要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岑今点了点头,“那有没有可能阮怀山是在撒谎,他其实一直知道你的存在,只是迫于某种压力才不得不将你寻回?” “有可能,而且这件事情还有太多疑点。” “哥发现什么了吗?” “第一,代孕选谁不是选,为何阮家一定要选我母亲这么个身份敏感的人?” “第二,既然我母亲逃不过阮家的控制与软禁,那她又是通过哪股势力将我送走,并改名换姓的?” “第三,阮怀山最恨火,我又偏偏叫炎冽,这真的是巧合吗?” “第四,如果阮家兄妹真不知道我的存在,那又是谁向他们透露了这件秘事?” “总之,日后还是多加防范,这事不一定真能到此结束。”炎冽分析道。 闻言,岑今一阵头皮发麻,立即承诺道:“哥放心,我以后一定多加小心。” 炎冽轻吻了下岑今的额头,“时间也差不多了,一会你躲在旁边看就好,我留个通讯设备给你。” “好。” 寒季二月的天气是微凉的,大家穿得都比较厚实,而来看行刑的人又比较多,没人会去关注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青年。 相关人士和无关人士被战士拿防护栏分开。 徐亦凯的尸体被放在一旁,哥哥徐亦然站在其左手不远处,衣衫看上去有些破损,眼神中除了绝望还有无尽的怒意。 程昱在一旁扶着自家兄弟,眼神中尽是无奈和气愤。 赵青则站在另一侧,身上新增几处伤痕,人也略显颓废。 再就是这次引诱岑今入局的启明星成员,均带着点轻伤,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而阮怀玉、艾美和涉嫌参与行动的启明星成员则站在附近,虽脸色泛白,但大多是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 炎冽到场的时候众人的情绪明显起了变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