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想问原因,但又怕刺激道炎冽,整个人很是无措。 炎冽知道岑今心里难受,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道一句可惜。 见岑今和炎冽情绪波动较大,赵衍出言解释。 “事发当天,反叛者想毁掉三区,留守人员奋力抵抗,但实在难以应付。”赵衍深呼一口气,酝酿了下,尽量平和道:“为了保住三区,我们只能选择放血引尸,阮团长和另外两名战士……都牺牲了。” 岑今心里一沉,脑海里闪过三区的场景,那些扫不尽的血,竟然是这样来的…… 阮怀山竟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人世,他是如何想的,岑今无法无法揣测,但一定是个痛彻心扉的选择。 一片沉寂,却被人群中断断续续的哭声打破。 “阮怀希的死和你有关吗?”事到如今,也唯有真相能抚慰阮怀山的在天之灵,岑今想为此做点什么。 阮怀玉叹了口气,终还是坦白道:“如果袖手旁观算参与的话,我俩确实参与了。不过他的遗物,确实是我亲手烧的。” “为什么?”岑今心里莫得一揪,语气中带着愤怒。 “为了取得父亲的信任,也为了她能开心一些。”阮怀玉苦笑。 “到今天,你都不觉得你只是为了你自己吗?”岑今冷道。 “为了自己?”阮怀玉冷笑,又满是恨意道:“归根到底,都是因为阮怀希,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见阮怀玉不仅毫无悔意,甚至还执迷不悟,岑今的心又冷了几分。自己虽然不知道阮怀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就这样把罪责归给他,也太过可笑! “她……是谁?”沉默了半晌的完颜拓齐终于发声道,眼神里却带着些绝望。 “你应该猜到了。”阮怀玉冷漠道。 “我不信!那明明是艾美瞎说的!”完颜拓齐吼道。 “你听到了?”阮怀玉不可置信地看了完颜拓齐一眼,又发出嗤笑道:“你竟然听到了,为何假装不知?” 完颜拓齐不语,眼泪却出卖了情绪。 “可笑啊,真是可笑啊……”阮怀玉哭笑不得。 “实话告诉你,我不参加集体婚礼不是怕尴尬,是不想和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站在那样神圣的地方。” “还有我们的孩子,那不是艾美的失误,是我故意摔倒的。” 完颜拓齐仿佛暴怒的雄狮,猛地冲向阮怀玉,还好工作人员眼疾手快,阮怀玉只是被扑倒在地,并未伤到。 “你怎么能忍心!”完颜拓齐嘶吼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又逐渐停止挣扎,“我太傻了,我真的太傻了!” 阮怀玉毫无触动,只是淡然道:“行刑吧。” “阮怀玉!你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有没有一丝喜欢?”被按着的完颜拓齐无助道,眼神里透出几丝祈求。 阮怀玉闭着眼睛不语,也面无表情。 “你告诉我!阮怀玉你告诉我!” “拓齐!” 一个声音响起,完颜拓齐终于停止嘶吼,众人看向声源,是完颜塔木。而他的左臂,却一片空荡。 完颜塔木走到完颜拓齐身边半跪下,声音有些发抖,“你该醒了。” “哥……我不该不信你。”完颜拓齐悔恨道,又看向完颜塔木空着的左臂,“对不起,真的对不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