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果他愿意见我,我不会推辞。”苏渺看着他,“他同意了,我们马上领证。” 迟鹰深深地望着她,眼底带了几分心疼,走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就你懂事。” 苏渺也不想太懂事,但她自幼便在察言观色的家庭氛围里成长起来,她要随时关注妈妈的情绪,要学会讨好她,学会从她吝啬的母爱里获取更多关心。 “哎呀,快吃早饭,都要凉了。”苏渺将筷子递给他,自己也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 迟鹰低头捣着盘子里的煎蛋,用一种平淡却认真的语调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小鹰?” 苏渺叼着三明治,摇了摇头。 “在我身边,小鹰可以为所欲为。” …… 苏渺送迟鹰下楼,他不让她去机场送,怕她望着他登机又抹眼泪,而且也不想让她见宋言欢,即便他们是一大群人。 “不会的!我真的不吃醋了。”苏渺再三保证。 “你会。” 她不甘地撇了撇嘴:“你怕我吃醋了,让你的合作伙伴不开心吗?” 迟鹰将行李扔进车后备箱,回头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凭这句话,心事暴露无遗了。” “……” 苏渺扪心自问,对于宋言欢,她是真的心有芥蒂。 她是那样优秀、阳光又开朗,笑容也如此有感染力,她活成了苏渺最渴望、也最羡慕的样子,她在迟鹰身边,是能够真真正正帮到她的人。 不像苏渺…那样努力地追逐他,可是因为身份的差距,她只能靠着他对她的怜惜和学生时代酝酿的爱意,俯身弯腰,才能让她够到。 她和迟鹰从来都不是势均力敌的两个人,她也攀不到他的顶峰,这是她十七岁就对他说过的话。 但宋言欢可以。 苏渺的确心有戚戚,但这是她自己的问题,需要自己去克服。 迟鹰向她求婚,让全城都听见了,安全感也给够了。 她不应该再胡思乱想,无论是夫妻还是情侣,在一起就要百分之百给予信任的。 “快走吧,别误机了!” 迟鹰还是回头担忧地望着她:“别不开心啊。” 苏渺玩笑着说:“你有宋言欢,我也有什么秦啊什么路的,我们…各自安好呗。” 迟鹰也被她逗笑,惩戒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丫头片儿,你还来劲儿了。” 苏渺推着他上了车,忽然又想到什么,对迟鹰道:“有件事,秦思沅很早就说她想来临江天玺看看,我可以叫她过来玩吗?” “你是女主人,你可以邀请任何人来家里。” “唔,好,我怕你不喜欢家里有客人。” “只要不进我们的卧室,任何房间都可以对客人开放。”迟鹰单手搁在窗边,想了想,补充道,“当然,客人仅限你最好的女性朋友,什么路的你要是敢往家里带…” “哎呀!知道啦!拜拜拜拜!” 苏渺目送迟鹰的轿车远去,挥着手,直到黑色的影子消失在了路尽头。 …… 迟鹰离开后的第三天晚上,苏渺便接到了什么路的电话—— “妙妙,我在demon酒吧,把我兄弟叫过来了。” “你兄弟?” “季骞啊!给他灌了几杯,你把你闺蜜也叫过来聊聊吧,有啥子误会一次性说清楚,省得这家伙成天跟个行尸走肉似的。” “你是说…秦思沅吗?” “那不然还有谁也?” 若是平日里,苏渺不会答应路兴北的邀约,不过涉及到秦思沅… 她知道秦思沅自从和季骞分手之后有多摆烂,男朋友一个接着一个,谈不到几周就分手,然后继续找下一个… 基本上就处于放飞自我阶段。 用一段短暂且不走心的感情来忘却另一段感情,最后不仅忘不掉,还抛掷了青春,虚度了时光,这是最愚蠢的做法。 她想了想,低头给秦思沅编辑了一条短信:“晚上出去玩吗,路兴北开的酒吧。” 过了会儿,秦思沅的语音消息“嗖”的一下飞了进来—— 是思沅不是思源金牌虾水饺:“呀!我们班长可以哟!未婚夫一走,就开始放飞自我啦!哈哈哈,路什么兴北呀,一个小杂皮,简直没眼看,换一个换一个!你看我哥哥香不香!来家里呀,我给你们准备浪漫烛光晚餐!” 渺:“……” 渺:“他把季骞叫过来了,听说他最近也很颓,你们要不要见见。” 是思沅不是思源金牌虾水饺:…… 渺:“去吗,我好给人回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