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可她,是不同的。” “若她注定不是你的,又何必强求?执念只会苦了自己。” 云雁攥紧了手里的符纸,良久,喃喃问道:“小道姑这是在拒绝朕么?” “??” 虞洛芽懵了,这与她有何关系? “对不起。今日的话你就当没听见。” 云雁又道。 “云雁!云雁!”虞洛芽拿着符纸大声唤他。 “朕知晓,你乃尘世中的一只鸟,而我只是笼中的雀,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就连现在,我连见你一面都不行。” 他抬手抚摸了一下嘴唇,那被她咬下的印记仍在,有些疼。 道姑性子洒脱,是他太执拗于这个蜻蜓点水的吻了。 也许在她心里,这根本都不算什么。 “云雁,我会带你飞出去的。”少女坚定热血的声音从符纸中传出,令他胸腔为之一热。 “等我!” “小道姑?”云雁捏紧符纸唤她,却再没了她的声儿。 * 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如同一只金雕的笼子,四处透风,外面的世界充满了诱惑,却无法飞出去。 云雁遥望着窗外的皎皎孤月,此刻的他,就是笼子里最金贵的一只雀。 不仅仅是此刻,他从出生开始,便是这笼子里的宠物了。 宠物也有被抛弃的那一天,而那一天,已经到来。 金丝雀很快就会被斩断翅膀,成为被遗弃的一只废物。 可是在被遗弃之前,它也想再挣扎一下。 “陛下,该喝药了。”有内侍走上前来,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汤药走近,他冷白的脸上毫无气色,道:“我不喝。拿走。” “陛下,您生病了不喝药怎么行?”内侍官在他床前跪下,双手捧着玉碗,高高举着。 “病?”云雁冷冷发笑,一张脸像顶了面皮的妖鬼,他一脚踢翻了那只玉碗,“朕没病!” 玉碗被打碎,清脆的响亮在大殿内响起,那个内侍官颤抖着身子收拾地上的碎片,“奴这就去为陛下再盛一碗。” 他走后,室内又恢复了安静,云雁坐在床沿,低垂着头,长发披散,衣带松垮,神情阴鸷。 当外面又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他长袖一拂,旁边小案上的灯盏便被他扫了过去,“朕说了,朕没病!” 灯盏落在地上,被人拾了起来,那人提着灯慢慢走近,小声说:“我知道你没病。” 他惊异地抬起眼,看到对面走来的少女,“你怎么进来的?” 这座宫殿守卫重重,连只鸟儿都飞不进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