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查他,他的父母兄弟都还住在镇上,他们都说卷毛十年前就出去闯荡,说在深圳做包工头,从事建筑行业,赚了不少的钱,早已在外成家立业,这几年都没有回来,音信皆无。他们一直信以为真,没有想到他在辰州倒卖文物。” “哦?他们一直以为他在深圳?”武平警觉的问。 “那是卷毛自己说的,不足为信。其实他一直在辰州活动,不想暴露自己罢了,毕竟这里离辰州比较近,很容易露马脚。我们都交代他们了,如果有卷毛的消息立即通知我们,我们转告你们。卷毛如果躲回来了,我们立即拘捕。”乌广扶扶眼镜。 “那周永呢?” “周永去年倒卖文物被我们拘留过一次。他还信誓旦旦的写过一份保证书,说坚决洗手不干了,没有想到一直没有罢手,这是我们工作失误,监管没有到位。” “此人善于伪装,心眼很多,确实难以监管。”武平分析。 “也是。他在高铁列车被盗了玉编钟,这个案件就把铁路警方卷了进来,所以我今天又见到江虹和夏冰冰,哈哈哈哈!” “乌所。”江虹问道:“你是石湾村人,你们乌家属于第一大姓。我想问问,周永交待你们村里乌家持有一个元青花的瓷碗,要价800万,这事……” “黑子,这事以前我不知道,我问过了,是我一个远房亲戚。他的家里确实藏有一只瓷碗,两年前他从地摊上淘的,以为是个宝贝。听说朱冬老师今天过来,我昨天特地回去拿来了。朱冬老师,您是上过鉴宝节目的大专家,机会难得,请您给掌个眼。”乌广起身从桌上的包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漆器木盒,放稳之后打开盒盖,双手捧出一只拳头大的青花瓷碗轻轻放在桌上。 “看着不错,这么小心!”江虹乐了。 “若是真货,摔碎了赔不起,八辈子赔不起。” “我来看看。”朱冬老师从随身的书包里拿出一柄放大镜,起身站在桌前认真端详,用放大镜细细察看。他的紧缩双眉,脸上都是问号,武平、江虹也站起来围观。 “这是赝品。”武平肯定地说。 “武队,专家还没说话。”乌广提醒。 “这是元青花鸟纹碗,民国年代景德镇的仿品。”朱冬老师收起了放大镜。 “啊!”乌广傻了。 “元代青花瓷胎质重而坚,器壁较厚。由于含杂质多,胎里大多有铁褐色小点。因为当时原料粉碎条件有限,工艺较粗,可以见到很多气孔。民国的胎就非常细,没有什么气孔。还有,老的元青花是用柴木窑烧的,它跟现代烧制工艺不同,釉质必然不同,肉眼可以看的出来。我再通过器形、纹饰判断,这碗就是一个仿品。” “唉!”乌广叹了口气。 “乌所,怎么这么泄气?”江虹拍拍乌广肩膀。 “我的这个亲戚根本不想卖掉,他想好好收藏传给子孙,这下子破灭了。” “乱世黄金,盛世古玩。”朱冬继续:“现在流行收藏文物,元青花存世量极少,市场上面赝品很多,鱼目混珠,处处都是陷阱,防不胜防。不过这是民国景德镇的仿品,仿的不错,有一些年头了,也值几千块钱。如果这是真品,不说800万,8000万都不止。乌所,不好意思,我让你失望了。”朱冬老师回到座位坐下。 “算啦!”乌广收起小碗放进木盒:“不说元青花了,我们说说孙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