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高看向我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都想知道!” 我搬了一张竹凳,在李德高的面前坐了下来道:“从头说吧!” 李德高叹息一声道:“在我十二岁那年,家里遭遇了变故,一门八口人,只有我活了下来!” 李德高眼角如刀,额头仄窄,这是克六亲九眷之相。 “等一等!”我摆手道:“李德高,没错,我是让你从头说起,也没有叫你从几十年前说起啊,我想知道的是两年前,你在银象大厦做保安时的事情!” “你想要知道就得从头说起!”李德高接着道:“我父母死的那一晚, 不知道从哪里走来一名道士,一边吸着鼻子说终究是来晚了一步,未能解此大厄,一边四下里寻找着,发现我时,道士十分欣喜,说李家终未断根,留有余苗,将我搂入怀中,这便是我的师父路忠齐!” “姓路的一身本事,却只是教了我一些皮毛手段,他说我凭他教的手段足够讨一口饭吃,就扬长而去了!” 李德高这么说,我倒对这个叫做路忠齐的道人产生了兴趣,这姓路的道人之所以带李德高入门,应该是与李家有不浅的情谊,而最终只教了他刚好够吃饭的本事,应该是看出了李德高的命相克薄,怕他本事越大,为祸也越大。 “这么多年前我们师徒虽然也走动,不过都是讲上几句话,一饭而散,就在两年前,老头子将我召来永市,让我做银象大厦的保安,说是银象大厦的风水是人了受人所托而布置的,因为某些原因,并不是那么完美,就想让我留在这里,万一觉察出什么不对时,及时通知他!” “说实话,保安的工资还不如我平时挣得多,但是胜在稳定,按照路老头的嘱咐,我每天半夜绕银象大厦转上一圈,然后回屋睡觉,作息一改变,人也经常失眠,没办法,我就买了一台收音机,每天晚上听听评书听听戏什么的,然后有一天,也记不清是哪一天了,我正听着评书呢,收音机里突然插进来一句:‘这么晚了,怕只有你和我还没睡了吧’” “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收音机串台了,扭动按钮调节信号,这时候,又听那声音道‘我在你下面很深的地里,孤独是躺了将近五百年了’” “‘你不信吗?’那声音接着道:‘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想也是个苦命人吧,我便送你一样礼物,你拿去货得财物,改善改善生活’” “那个幽怨而空灵的声音告诉我,在我房间靠东墙角的位置,往下挖半米多深,就能够看到她送我的见面礼!”李德高道:“说实话,一开始我并不相信,但是后来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就从仓库里取来一把铲子,将东墙角的地面挖了开来,找出一只银镯子,卖了一万五千元!” “那时节我的工资只有两千多一点,一万五千元对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无家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