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的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以为是柯心宜回来了,也没有在意。 直到那脚步声的主人在我的身边坐下时,我才感觉不对劲,抬眼望去,我心中一惊——是依柔。 我下意识地想要往一旁挪开。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我要是往一旁挪开,不就是说明自己心中畏惧了吗。 虽然如此,我总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就在这时候,依柔挽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并不如我预想的那样一片冰凉,而是有温度的,这让我心中更加迷惑了,这个仿佛冻龄了的女人,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啊? “干嘛啊?”我抽回自己的手,问。 依柔柔而媚地看了我一眼道:“有些孤单,有些无聊,想要找个人说说话……” 我一时无语,心说我与你,有什么可说的?一转念,心说正好借此机会探一探依柔的底,点了点头道:“那就说说你吧!” “我!”依柔的眼中现出茫然之色:“说实话,我快要搞不清自己是谁了……” “你是依柔……” “对对对!”依柔恍然道:“我叫依柔,出生地湖北襄樊的一个小山村,因为有亲戚在沙市的一个纺织厂里上班,然后介绍我来上班……” “……我是一个哑巴,不会说话,我爹爹是个酒鬼,他一直想要以五俩银子买掉我,因为五俩银子,已经足够买他喝上一年的酒了……” “哑吧?”我一楞,随即醒悟过来,依柔的第一段话,说的是她自己,但是再往下说时,就不是自述了,而是说的阿姐鼓的经历…… 我心里知道,此时的依柔虽然说的哪哪都不挨着,我却不能打断她,更不能在她停留在阿姐鼓的状态打断她,否则的话,她要是来一通急鼓,我可受不了。 “……你知道的嘛……”依柔羞涩一笑,天生丽质的脸上那难得一见的纯洁,让人心旌动摇。“年轻往往比较大胆,叛逆……” “……我那个亲戚生怕我学坏,没有办法向我爸妈交待,因此把我看得很紧,哪怕我与男同事们说句话,就要被他训斥一番……” “但是他对我管得越严,我就越想触犯他的天条,我与男生们喝酒,去卡啦ok,还把头发染黄了,我还和一个长得很帅的男生谈恋爱了……” “后来,纺织厂倒闭了,我和我男朋友都失业了,他家里很穷,穷得要命,没有办法维持我们的花销,大手大脚惯了的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于是,我们就开始贩毒……” “……我记得是那是一个阴天,爹爹又在家里骂人,说如果没有酒喝的话,就会将妈妈我和弟弟一个一个都打死,他说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吃一份口粮,以至于他没有酒喝!” “于是,我和弟弟拿我们挖草药卖的钱给爹爹打了一斤,谁知道酒店老板太黑心,见我们是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