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了一名渣男,让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占尽便宜,总算得到消息,西门娇公司的股东们没开除自己,是警方需要这个舞台。有的人就是出于股东的暗示或者指使,让自己难堪,或者准备从自己这里获取有关楚迪文夫妇的秘密。 许茹为了等消息,也怕邀请自己的人别用心,下班后都是拒绝所有的约会邀请,就像一个乖乖女,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是人一旦独处久了,恐惧和担心就会像野草一样蔓延,在心头疯长,许茹几乎是在第三个晚上就开始做噩梦,每天都不耽误。许茹按了按脑门,下床踏着拖鞋,走到窗帘边的小茶几旁,端起剩下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楼下传出撕裂的吉他声,这是另一个醉生梦死的酒鬼,一个街头卖艺的歌手,每天这时候都准时回来,酒劲一上来,就会用控制不住的双手在吉他上乱弹;一声嚎叫,不知道是谁给了吉他手一盆冷水,让吉他手嚎叫后是不停地叫骂。房屋的隔音效果不错,许茹并没有能听清酒鬼骂人的内容,但是心中的烦躁油然而生,很想痛快地破口大骂几句,发泄心中压抑的苦闷。 许茹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决心,几步就走到窗前;但是一个意外的电话唤醒了许茹,在整理了一分钟的心情后,许茹才去接电话,竟然是朱万阙打来的。许茹有朱万阙的联系号码,可是刚刚手机上根本就没有显示,许茹立即明白,朱万阙不是用了其他人的手机,就是用了备用的号码。 朱万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许小姐,楚总在我这里有一份文件,指定你为他的遗产继承人,这份资产是清白的,如果你想继承,没有任何问题与麻烦,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上一面。” 许茹更加烦躁,毕竟是刚刚睡醒,酒精的作用还不能让许茹糊涂;朱万阙绝对不是才看到这份文件,最起码也是今天白天,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就是朱万阙精心策划的一个手段。让许茹产生依靠感,从一开始就处于弱者的一方,楚迪文已经是通缉犯,身边的律师也被抓了进去,所有的资产都必须经由法院裁定;朱万阙敢这么从容,恐怕原来的名字就不是楚迪文夫妇。 许茹冷冷地说:“我可以拒绝吗?” “没问题,这是你的权力。”朱万阙不为所动:“好戏都是压轴的一场,楚迪文这么长时间的运作,很多人是摘不清楚的,目前与楚迪文有关的人都是想着把这两个月的时间熬过去,没有人愿意铤而走险。许小姐恐怕也是这么想的,接受遗产就相当于自投罗网。可是恕我直言,你不是姜飞,就算你不愿意,但是楚迪文的安排你未必能躲得过去,如果你真的想置身事外,听我一句建议,报警。” 朱万阙在律师行业历练成精,哪会被许茹的小伎俩骗过,轻飘飘的就打了一张牌,把难题留给了许茹。许茹要是报警,就是其他关联人的眼中钉,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许茹要是最后不报警,在朱万阙面前,说好听点是丢人现眼。 陷阱,许茹完全可以确定了,虽然不是视频通话,许茹依旧感觉朱万阙现在正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恐怕就连自己身体的颤抖都没有放过。许茹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一个电话就让自己感觉到承受不住,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当做笑话说;许茹掐了自己一下,不能出洋相,嘴里气呼呼地责问朱万阙:“朱律师,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朱万阙晓得到了关键的时候,这时候越发不能给许茹好脸色,一定要让这女人感觉自己无处可依靠;朱万阙不客气地回敬道:“许小姐,还用问吗?这是我的职责,说实话,我还是调查过你目前的处境,你身边的人都是不怀好意,我这么晚打电话给你,就是怕你在公众场合,不方便详谈这件事,你要觉得我做得不对,有什么意见不妨说来听听。” 许茹没想到自己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以前看着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朱万阙,也会拿自己不当一回事,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曾经是许茹的专利,但是随着楚迪文夫妇的死去,再也找不到能有这种感觉的机会。许茹愣了愣,心中有些悲苦,忍住气说:“朱律师,要不然等明天再说吧,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联系。” 朱万阙预先做足了功课,根本没给许茹留下余地,悠悠的说:“这份遗嘱是有时效性的,就像当初姜飞接受的那种,有好几个人,一路顺延,你是排在第一顺位,有三天的时间考虑,希望你能早点拿定主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