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开口同她要个孩子,凭白增添她的负担! 让小叶子有个手足,原也是一闪而过念头,他早早备了旁的礼。 “备了,沁园。”萧晏回道。 “何物?”叶照仿若没听清。 “沁园,我把沁园给小叶子。前两日已经让户部整理出完整地契,都盖印了。” 叶照愣了片刻,笑出声来,“秦王殿下好生大方!” 这算什么! 萧晏心道,若有一天当真君临天下,但凡她要,天下亦可与。 “不闹了。”叶照费力将人推起来,“左右都得睡了,今个十六逢双,小叶子还等着我。” 萧晏黏在她身上,“明个她生辰,定然黏你,换一日。” “小心她生气,不同你说话。”叶照起身,从他手里抽来披帛理了理。 却不料披帛被他骤然一拉,竟从手腕缠过,双手被绑在了一起。 “锦缎很贵的!”萧晏话语落下,叶照果然瞬间收力。 她内力敛尽,萧晏压着笑弯腰就把人抱回房。 如此,方才松开她双手。 叶照仰在榻上自嘲,“沁园都有了,我还在乎一匹布帛作甚!” 萧晏掌着她一截刀削般纤细又莹润的腰,在雪玉峰峦中吮吸花蕊清露。许久方退开唇齿扬起头,顶着一脑门细汗低喘道,“王妃是舍不得震裂那块布吗,分明是舍不得本王!” 一边说,一边蹭。 一边蹭,一边话愈发的多。 说什么连日不归乡,故土难行,曲径难劈。 按着她的手,要她帮忙指路。 叶照初时还莺莺软语,好声好气,顺着他,道是“快些”。 偏男人得意忘形。 让他快,他偏作寸步难行。 让他用劲些,他又伏在身上咬她。 尽打雷不下雨。 叶照被挑得有些恼。 掌心黏腻的手攥了攥身下被褥,一抬手,一翻身,便两厢调了位置,将萧晏压在了身下。 当真动起武来,十个萧晏也不是她对手。 这厢床榻之上,她便催了一分内劲。 于是,撑榻的双膝箍住男人腰腹,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抽了覆眼的白绫绑住他双手。 绑便绑了,她还用三根指头将他一双手越过他头顶,按在了床头。 黄花梨木的榻条勒过萧晏手肘,他被激出一层冷汗,方才回神意识道,叶照已经反客为主。 明明是单薄纤弱的姑娘,这般跪坐在他身上,亦是弱不禁风的模样。 然萧晏发觉,自己根本动弹不了。 “那便有劳夫人,这厢……” 他还欲说些什么,叶照素手捂紧他唇口,合了双眸身体发力。 波涛汹涌,雪浪起伏,三千青丝跌落,又勾又缠。 乱花渐欲迷人眼。 萧晏被满江春色晃的发昏。 叶照却稳如泰山。 一手捂嘴,一手定手腕,双膝贴着他腰侧寸寸收紧。 颐指气使、高高在上了两辈子的秦王殿下,这夜,在床帏之间,算是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什么是受制于人。 手指抠过榻条,足趾蜷起被褥。 除此之外,他的每寸皮肉筋骨,每息心脉跳动,都轮不到他作主。 当真只能受,半点不能动。 叶照带着他,趟过山涧,越过云巅。 至高处,他挣扎着闷哼。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他哄着,迫着,诱着叶照出声。 姑娘声色又颤又娇,欲哭欲笑,灌入他耳际,是另一种欢愉。 然今夜换了叶照作主,寡言沉静的性子,算是让萧晏彻底见识到了。 她默默无声,只顾耕耘,便也不许他出声。 直到泉喷四方,滋养了花色,她方松了手,乖巧伏在他肩头。 须臾,又松开另一只手,摸索着抽开白绫,抱过他一条臂膀滚入他怀中。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