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他邪恶而阴森地笑着,【她跟父王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他蛇一样缠绕在越不惊腰间。 【他们都只是欺哄你,因为你对他们有利用价值。】 【父王收养你,一开始就因为你这张脸,这张像那个女人的脸!】 【后来那女人要取你的心头血,你被取干了血,差点死在刑台之上,你的父王又在哪里?】 【傻孩子,你怎么就不信呢?你的父王培养你从来不是让你继承他的城主之位,他只是看中了你的心头血……】 “闭嘴,不要说了……”越不惊闭上眼,根本不去看那蛇一般的男子。 【是你心中这样想的啊,我说出来又怎么了?】男子赤红色的眼睛像要看穿越不惊的内心似的。 【你心里面根本不信任那个女人,呵,她也算女人?】男人的唇伏在越不惊耳边,【她是谁,她从哪里来,她真名叫什么,她又有什么目的,你统统不知道。】 【你凭什么把命托付在她身上???】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禁术令越不惊的意志力越来越低,不断地攫取他的内力,扰乱他的神智。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坚持多久,只是季寻真说,这样说是顶好的事,做了会令父王高兴。 其实他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早就告诉他千百遍了,他做什么都不会令父王高兴,只需要做一件事,就能让收养自己的那个男人展颜千百遍。 那就是什么都不做,心甘情愿地做个傻子,为那个叫做薄花蓉的女人供应取之不尽的心头血。 可越不惊就是想做,不是为了父王,是为了她的那句话,这一件事……他活在世上,做过第一件顶好的事…… 然而他的内力快要燃尽了,他只好用心头血来燃,心头血也快支撑到了尽头,那个人还是没有来。 怪物群渐渐适应了黑暗,它们相互勾连,观察着人群中施展法术的那个人。 很快它们锁定了那个白衣少年。 怪物重叠起来,推举出一只眼睛尤异的同类,冲破防线,口器刷地一下插入了越不惊的肩膀。 越不惊吃痛,却为了维持阵法不敢妄动。 到底是天生灵体,那怪物竟趴在越不惊肩膀上贪婪地吸吮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越不惊感觉到自己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那黑衣男人渐渐与他重合,他的眼角快要爬上黥面的时候,他见到一场乍然火光。 在如此杀戮与死亡的境地下,燃起的璀璨火光—— 那个衣衫破烂的人举着一团火向他走来,那人狠狠将火向那吸得腹部肿胀的怪物掷去,“给我吐出来!” 她的声音震慑着他的耳膜,他知道这个人没有抛弃她,于是他笑了,“你看,她没骗我。” 他自言自语,附近他身体的黑衣少年狠狠地瞪向季寻真,悻悻然脱离了越不惊的身体,【她是个骗子,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的!】 “嗯,总有一天。”越不惊敷衍着他,一头倒在了季寻真的肩膀之上。 “你说什么?”季寻真接住他,一只手持续往怪物身上戳。 她用了公孔雀给她的第三件宝物——尾生打火石,此物打出的尾生情火,可以燃尽除了人类之外的一切事物。 “我快被吸干了……”越不惊有些委屈地嘟囔,靠在她肩膀上。 她还是个男人的身体,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