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金丝笼子里,脖子上挂着锁链,衣服仅仅只有一层薄纱,身上斑驳痕迹,脸部浮肿。 她的眼睛里一点光都没有,仿佛失去了视觉的人一般。 “薄花蓉?”谈抚萧当时叫她,她只呆愣愣地抬起头,一触及他的脸,怕得瑟缩起来,瑟瑟发抖。 他蹲了下来,解开自己的斗篷,披到了她的身上。 手指拂过脖颈,触及锁链之处,应声熔断。 “走,我带你离开。”他抱起她,他这才发现,她似乎比以前要臃肿得多。 那时的她,已经怀有了数个月身孕了。 少女呜咽……她深深害怕着眼前的男人。 “你到底怎么了?”谈抚萧一个大直男,哪里看得出女人怀孕啊,“胖得跟个什么动物一样。” “以前的你可不这样。”谈抚萧鼻子哼哼,见少女怕他,反而抱得更紧了。 薄花蓉:“……” 她本已够害怕了,被谈抚萧的话语一激,人都傻了。 半晌之后,她才试着用她的拳头打他……“你……你……你坏……” “哦,原来还没傻啊?”谈抚萧抱着她骑上神兽狻猊,“我还以为被那家伙关了几个月,你脑子会进水呢。” 薄花蓉:“……” 饶是她在害怕,现在也不害怕了。 同样的一张脸,谈妄言对她,是欲海翻腾里的极尽占有; 谈抚萧不是……谈抚萧还记挂着多年以前,她说他脑子有病那事儿呢,时时刻刻都不忘报复回来。 “怎么不说话了?”谈抚萧一边骑着狻猊,一边颠了颠怀里的少女,“谈妄言吃你脑子了吗?” “吃你脑子了!”薄花蓉吼了一句。 她柔弱不起来了,她悲惨不起来了,谈抚萧他就是个猪,一点不会怜香惜玉的猪。 谈抚萧回忆着救出少女后,她在自己怀里的情形,就算遭遇了再多的厄运,就算被再如何对待,她依然对未来抱有着期望。 他看着如今的女人,她比那时候更美了,却也更无力、更脆弱、更苍白了。 “薄花蓉。”谈抚萧俯下身,喊了她一句。 她抬首,乍然看到了他,吓得抱着枕头往后缩。 “你缩个什么劲儿?”谈抚萧一手堵住她的去路,坐了下来,“都是当娘的人了,你要学会更勇敢一些。” 他揪了她的脸,仿若年少时那样。 然后凑了上去,“你不会还害怕我这张脸吧?” “谈妄言那家伙不是毁容了吗?”谈抚萧迫使她看向自己的脸,“你瞧瞧,现在的谈妄言,哪有我俊俏?” 薄花蓉:“……” 突然就无语凝噎了。 他又执着她的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脸,“瞧瞧,也就你疯了才有这种幸运,居然能摸到一代仙首的脸。” “你要知道,平时,我都不肯与你同床。” 薄花蓉:“……” 突然就没那么疯了。 “所以不必怕我,要知道这些年来,我左右是对你不错的。”谈抚萧总结陈词。 “谈……谈……”薄花蓉盯着他,“谈抚萧……” “哎哟,对嘛,你看疯病立马就好了。”谈抚萧很满意自己的治疗效果。 薄花蓉死死攥着他的衣服,“你……你不是人。” 沈涧在外面看得目瞪口呆的,怪不得这么多年来,薄花蓉内心里是如此地爱慕谈抚萧,可两人的关系还是不尴不尬的。 谈抚萧,会谈个篮子恋爱。 经过谈抚萧的一番“治疗”,薄花蓉比之前还多了一点神智了,可除了谈抚萧,还是不认人,尤其不认沈涧。 “慢慢来,我不急。”沈涧看到薄花蓉的面色红润一点了,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你是一个好孩子。”谈抚萧替薄花蓉掖上被子,走了出来。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了起来。 谈抚萧耽误不得,被迫在沈涧面前点开了水镜,水镜里浮现了叶冲之焦急到崩溃的一张脸,“仙首,仙首,完了!” 谈抚萧闭眼,“我们还没完,我们还好好的。” “不是啊,真完了真完了,全完了……”叶冲之崩溃到表情都不能自理了。 “到底发生何事?”谈抚萧问道。 叶冲之看了谈抚萧旁边的沈涧一眼,咽了一口口水,“明月……明月不见了。” “回战场了?”谈抚萧眉毛一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