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忿忿的往往旁边看了看。 枪口又往前使劲顶了顶。 他深吸一口气说:“行、行,我按你们说的做!” 说出这话后他感觉丢了面子,又尽量保持镇定说了一句:“兄弟,你比我狠,这光天化日的你带着枪、你在码头上亮枪,你是真不怕出事啊!” 孙征南笑道:“我只想要钱,不想要命!” 这句话两个理解,一个理解是我只是来求财,不想伤你性命,但还有个第二个理解:我就是要赚钱,至于性命我不放在心上,我不在乎我的命! 壮汉往外走,孙征南单手护在他后腰:“提醒你一句,别耍花招,要不然咱就鱼死网破!” “老子他妈不受你的气,老子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这辈子已经够了!” 壮汉放低了态度,说:“行,我认栽了。” 他出去在船舱门口挥挥手说道:“行了,六子你领弟兄们都回去吧,这边交给我,我来看着他们买卖,后面咱跟他们对半分账。” 一个寸头壮汉疑惑的说:“力哥……” “行了别废话!”壮汉不耐的一拳捶在舱门上,“带人回去吧,这里我来办,你们赶紧走,别让人报警,咱上个礼拜刚从拘留所出来,再进去可就麻烦了!” 寸头壮汉往周围看了看,然后招手领人退去。 但他们也没有直接散掉,留了两个青年待在附近树荫下。 孙征南领力哥进船舱,递给他一根烟,两人面对面坐在船板上。 王向红面色波澜不惊,他对妇女们说道:“继续去卖,没事。” 王忆想给妇女们鼓鼓劲,让她们安安心再出去。 结果妇女们情绪变化不大,又挽起平安结开始招呼看热闹的人群,而且她们直接借着来看热闹的人多这机会加快往外卖平安结。 王忆很吃惊,问道:“支书,咱队里的女社员可以啊,这胆量不小。” 王向红在烟袋锅里抹了点烟丝,眯着眼睛说道:“这算什么可以?几个流氓闹事而已,退回十年去咱外岛乱的很,而咱队里平静无波、一切如常。” “这样有些人看不过去,说咱没有斗争觉悟,于是经常有人带队伍想来搞乱咱,嘿嘿,哪次不是让咱父子爷们给赶回去了?” “那时候队里妇女同志也要上阵,你别看你青婶子现在上年纪了和和气气,年轻十岁她也是能一鱼叉给汉子肚子上插三个眼儿的人!” 王忆大惊:“这么猛!” 王向红说:“猛啥?放在我爷爷奶奶他们那一辈,咱外岛自己养着兵,没办法,年头不好,海匪渔霸多,每个岛上都得能征善战,要不然一个晚上能让人杀光!” “你放心行了,咱不怕有人来找事,外岛没有孬种。” “除了水花岛。”他又补充了一句。 王忆奇怪的问:“既然咱外岛的人这么彪悍,那怎么没多少去当兵的?” 这点他一直没问。 现在是军人即荣耀的时代,全民崇军、敬军,天涯岛上的人也很尊崇军人、向往军旅生涯,这从抢购仿三片红绿军装就能看出来。 可是生产队的青年、中年两代中却没人当兵,这就很奇怪了。 王向红抽着烟给他进行了解答:“因为全国解放以后,咱外岛的男丁要出海捕鱼,这是很危险的活,指不定在海上碰到一场风浪就有人回不来了。” “政府体谅咱外岛爹娘的难处,不怎么从咱这里征兵,让咱们的男丁能守着父母妻儿过日子。” 王忆说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