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渭水大喝道:“别在这里胡搅蛮缠,这位老同志,你这是杯子吗?这是缸子,这不是两杯这是两缸!” 叶长安问王忆:“她说的对吗?这是两缸?” 王忆坦然道:“我说句公正话,爷爷你这么整太过分了,你现在吃着药呢,不能这么喝酒。” “再说,”他学着叶长安露出认真的样子,“你这不是喝酒这是酗酒!” 叶长安只好放下搪瓷缸子去拿了一个白瓷茶杯,说道:“行吧,人要言而有信,说是两杯就只能两杯。” 秋渭水上去抢走茶杯换了个二两酒杯:“你少来这一套,你这是跟我搞开窗理论呢?我告诉你,王老师经常这么搞,我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叶长安一看自己战术失效确实不高兴了。 王忆便劝慰他说:“爷爷你得保重身体,后面喝酒机会多呢,订婚宴、结婚宴,有了孩子百岁宴、周岁宴,一年一个生日宴,还有他考上大学以后的升学宴,他的订婚宴、结婚宴……” 听到这里叶长安哈哈大笑:“你小子真是狡猾,你跟我来《愚公移山》呀?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王忆陪着他喝了两杯酒,又把带来的散装蛋白粉拿出来给他冲了一杯。 老爷子现在保持着每天早上一杯蛋白粉晚上一杯奶粉的习惯,药物起作用加上这些高能量、全营养饮品的帮助,他的脸色比以往好太多了。 特别是嘴唇。 叶长安之前在疗养院的时候嘴唇带一种灰白色,整体像是土灶烧出来的草木灰。 现在嘴唇颜色好多了,带上了红润,让人一眼看过去会感觉他有一些活力。 王忆说自己要去城里给生产队采买两天的物资,这样秋渭水可以在家里住两天,他们后面一起回天涯岛。 出门后他先去县局一趟,庄满仓把一包药递给他,说:“这就是老枪那里开出来的药,一共五种,你找个机构帮我化验一下,多少钱跟我说,单位报销。” 一听单位报销王忆没客气,问道:“还用发票吗?” 庄满仓一挥手,说:“我的签字就是发票!” 王忆给他一个狗官的注视。 庄满仓赶忙又解释道:“我的人品、操守和党性也是发票!” 杂耍团的一行人已经被审讯结束移交给法院了,但是他们没有承认在本地有什么帮手,这让庄满仓很不爽。 他点了根烟说:“他们在咱县里作案多起,而且又是装神弄鬼又是敲诈勒索,绝对在本地有帮凶!” “根据你和支书的说法,我强烈怀疑老枪就是其中之一,但他妈怎么都不承认,这方面只有他们那个团长有数,他们那个团长嘴巴很严。” 王忆问道:“这样查老枪身上的问题,对案子后续有帮助?” 庄满仓给他使了个眼色,贼笑道:“你想想,老枪要是有问题我们就有据可查、有法可依,把他给抓起来。” “但我们不对外公布抓了老枪的罪名,而是私下里用小道消息去说是杂耍团那边扛不住压力供出了老枪——除了怀疑老枪我们另外掌握了一些证据,也怀疑了一部分人。” “到时候我们用老枪当枪使,去定向吓唬这些人,告诉他们可以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嘿嘿!” 王忆恍然的点头:“可以可以,这招可以。” 庄满仓得到他的夸赞后满意的靠回沙发背上抽了口烟,说:“其实是基本操作,对付犯罪分子,我们的招数有的是!” 他又生气的说:“这些人又是诈骗又是盗窃又是抢劫的搞了不少钱,现在收回来的钱对不上账,他们没地方花钱,肯定是藏在帮凶家里了,必须得把钱查回来,还给老百姓。” “老百姓那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