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被吸引,吞着口水过来围观——那家伙真是在咕嘟咕嘟往下咽口水。 漏勺过来赶人,拉走学生们说:“行了行了,别都围在这里了,去,把泥螺给你们王老师洗一洗。” 王丑猫说道:“早知道了,这会在让它们吐泥呢。” 泥螺吐泥沙速度比蛤蜊之类要快,毕竟名字就是‘吐铁’,本质上这个‘铁’就是沙,发黑的沙子。 让泥螺吐泥沙就得任由它们爬,等泥螺感觉安全了,把小脑袋给慢慢的爬出来,那它会把吃进去的泥土都吐出来。 这个过程不可以偷懒。 满腹泥沙的泥螺狗都不吃! 牙碜! 人多力量大。 学生们分散开来处理泥螺,他们盯着众多的泥螺,吐干净一个就挑出一个顺便洗干净。 这样很快挑了够王忆吃一顿的。 干净的泥螺一点都不泥,看起来漂亮又有格调,那外壳薄如蝉翼、通体半透明,手电光下闪着晶莹的昏黄光芒,给人温润如玉之感。 江浙沪闽沿海一带的民众自古就有食用泥螺的习惯,泥螺营养丰富,味道鲜美,是不可多得的海味珍品。 其实它还真是一味中药——《本草纲目拾遗》载:泥螺有补肝润肺、明目生津之功能。 关于泥螺,外岛最常见的吃法是生腌醉泥螺: 把没有破壳的泥螺收拾起来,先在上面撒一层盐,过一个晚上再撒一层盐,倒入点黄酒慢慢腌。 相比酒醉藤壶,这东西不用加糖。 不过它的腌制过程比酒醉藤壶麻烦,第一次撒盐的时候要注意一个‘度’,撒的盐少了腌不透,撒的盐多了就会导致泥螺过多的把体内的水给渗出来,这样的泥螺肉会很小很硬。 漏勺肯定要给王忆做生腌醉泥螺,不过他最近吃不到,至少得等一个礼拜。 泥螺跟藤壶不一样,这东西一定要腌透才好吃、腌熟了才能吃,如果吃了没腌熟的泥螺可能会发“泥螺胖”——脸会浮肿。 但王忆今晚肯定得吃泥螺了,漏勺对此有的是办法,他给王忆做了葱油泥螺。 这做法不难,葱姜蒜切好备用,水烧开放入泥螺,煮至冒泡后关火,捞出泥螺沥干装盘,撒上姜片、葱花、蒜、辣椒,浇上点鲜酱油然后用滚油泼上去。 除了做葱油泥螺他也做了一个辣酱泥螺,用干辣椒炒大酱,放上泥螺炒一炒,味道很刺激,下酒佳肴。 有趁着风雨停歇来门市部喝酒的人,看到他这里有辣酱泥螺便要了一小盘,他们凑在一起吮泥螺喝小酒。 泥螺本身能沾泥,放入辣酱中后它们的壳子便很能沾上辣酱。 这种吃法跟内陆夏天的酱爆田螺很像,主要吃的不是肉,是壳子上的滋味。 社员们倚在柜台上聊着天,拿一颗泥螺放嘴里‘吸溜’一圈,顿时是满嘴香、满嘴辣,这时候再小小的抿上一口酒! 更辣了。 过瘾! 王忆不吝啬,他不怎么喝酒了,就把辣酱泥螺分给社员们慢慢吃,他主要吃葱油泥螺。 这东西葱油味浓香四溢、油亮光润,好吃也好看: 在青绿葱花、嫩白蒜瓣、大红辣椒的点缀下,泥螺更加晶莹剔透,王忆看一眼就知道好吃。 他听着社员们随意的聊天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