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瞧着指尖新做的美甲,“我不过和你手挽了下手,咱俩以前之前还经常整晚聊视频呢,这要是让她知道——” “够了!” 何恺燥得耳朵通红,说话也磕巴了下,“我跟你聊视频是、是朋友正常操作,但你不能当着她的面故意和我挽手!而且你明知道她会过来。” 说到这里,他终于反应过来什么,睁大眼,“应雪,你故意的?!” 应雪却丝毫不慌乱,“是啊,我故意的怎么。” “……”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都把她当心肝宝贝的嘴脸!” “……” “要是祁岸就算了,现在连你也这样。” 应雪冷笑,“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我是白月光朱砂痣,愿意等我一辈子。” 何恺困惑到无语,“那都是我高中时候说的话,你怎么还拿这个说事?而且当初看到我和枝蒽在一起你不也很高兴吗?” 这番话仿佛明摆着告诉应雪:我对你的迷恋早就是过去式,现在我喜欢的人是宋枝蒽。 心中涩意汹涌泛开,应雪维持着面子,傲娇地扯了扯嘴角,“行,是我搅坏你的好姻缘,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胳膊一甩,踩着高跟扭扭哒哒上楼。 走了几步,忽又停下,斜眼蔑视何恺,“别怪我不提醒你,宋枝蒽和你分手没那么简单。” “这大晚上下着雨,我就不信那少爷能坐得住。” “你是不知道,在你和宋枝蒽吵架的时候,祁岸那眼神恨不得刀了你!” 这次说完,她哼笑一声,没再停留,转身挤入灯红酒绿的人群,把何恺一个人孤零零留在楼下。 “……” 何恺脸色肉眼可见地惊慌起来。 几乎不经思考,就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冲了出去。 - 车窗外冷风簌簌。 夜色将天空与公路染成一片。 明黄色的车灯照射下,细雨如织亦如牛毛,氤氲一片,偶有车辆嗖地一下经过,快得仿若流星。 祁岸开车行驶在送宋枝蒽回家的路上。 是宋枝蒽说自己当下太狼狈,又担心何恺去学校堵人,才临时决定回家休息。 好在这里离回家的路更近一点,宋枝蒽不用担心路途太久,太麻烦祁岸。 或许是疲累了一天,又淋了雨,她一路上都不大舒服,干脆头窗无声休憩。 祁岸不是话多的性子,也没拉着她多说一句,倒是把车内空调温度调高,顺手帮她调整了下座椅,往上提了提外套。 只是处在迷糊中的宋枝蒽全然不知,到后来还是被何恺的电话吵醒。 何恺暴躁的声音在车内回荡,“我怎么知道她抽什么风突然要跟我分手,我这边正要跟她解释呢,她倒好,什么都不说清楚就把我拉黑。” 水汽迷蒙的双眼微睁。 宋枝蒽不自觉望向祁岸。 眼前男生肩宽背薄,熟稔操控着方向盘,玉骨般长手握着电话,侧颜英俊不羁又散漫。 意识到什么,宋枝蒽坐直身。 她微微吸了下不大通顺的鼻子,细如笋尖的十指不自然地搅在一起。 注意到旁边的动静,祁岸开口前深眸略扫了她一眼。 宋枝蒽盯着来回摆动的雨刷,薄白的耳垂透着淡淡绯红,刚醒的迷糊中带着略微倔强,又有种让人怜爱的羸弱。 收回视线,祁岸目视前方,嗓音富有极强的压迫感,“可你跟应雪当众搞暧昧也是事实。” 宋枝蒽眉间紧迫稍松,不自觉望向祁岸。 何恺音调却蹦得老高,“那是应雪自己挽上来的,又不是我挽着她,而且那时候太混乱了,大家不都闹在一起……” “那你当初又为什么非带她来?” 祁岸轻哂一声,“既然带她来,闹出误会,就应该自己承担。” 话音落下。 那边安静几秒。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