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用一些寻常的解毒药先控制住伤口,灵狐之毒颇为霸道,这药只能控制的了一时,还是要抓住那只狐狸才是。 白司木往常并不是多的人,但是不知为何,到了这间屋子里,他像是多了一种不同于往日的轻松与自在,说不出来,却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股愉悦的感觉。 蓬熠看着这只已经不再肿胀的手,轻声问道:白木头,这若是我自己的手,你也会这般小心谨慎吗? 这一问出口,他便懊恼起来,没事问这个问题干嘛? 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像从前那般势同水火,但也没到这种程度。 白司木的表情与以往不同,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柔情,他答道:这手现在不就是你的吗? 他说这的时候,蓬熠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有种宠溺的错觉,这个想法让他忍不住头皮发麻,浑身一颤。 这屋子实在没办法待下去了。 我困了,想睡会,放了那么多血,这会头晕。 蓬熠一只手扶着额头,微微闭着眼睛,想要离开这里,他觉得自己再这么待下去,大概全身都不自在了。 白司木已经坐在了桌前,抬笔不知在写些什么,闻言道:隔壁屋子里便有床铺。 蓬熠连看都没敢看他一眼,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直到他离开,白司木这才放下笔,桌子上放着一张宣纸,上面乃是一人的画像,若是蓬熠好奇过来看上两眼,便可以知道,这画像上的人正是他自己,自然也就能知道,翎羽殿密室里那些画像究竟从何而来了。 白司木似乎轻微地叹了一口气,眉间涌起一阵疲倦。 他自幼修炼无情之道,却不曾想因为一个情劫,让他如此万劫不复。 走不出这间屋子,离不开这个小院。 蓬熠已经变成了他的执念。 隔壁房闭着眼睛假寐的蓬熠却是睡不着了。 这间屋子,这个院子,包括外面的那一圈竹林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半年前历劫的时候,他究竟遇上了什么,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蓬熠就这般睁着眼睛看着屋顶,胡思乱想了好一会,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陆晋远,你说你这整天板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是个姑娘都被你吓跑了。 陆晋远,我脚崴了,你背我一下啊。 陆晋远,这可是我千辛万苦从小贩手里找到的宝书,先藏在你这,可千万不能被我爹给看见。 陆小王爷,萧家那姑娘到底哪好了,我不允许你娶她。 阿远,以后我们寻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就你我两个人,我们再不管这些事情如何? 陆晋远,你带着我走吧。 蓬熠猛地睁开眼睛,刹那间,剧烈地疼痛从灵魂深处直击他的脑壳,疼的他浑身都发颤起来。 他死死地咬住下唇,不愿意溢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脑袋像是沉入了大海一般,一瞬间全都空了。 这剧烈的疼痛竟是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将整个内衫全都浸透。 蓬熠缓缓地坐起身,待这一阵疼痛过后,他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口中忍不住喃喃道:陆晋远。 然而,只有这个名字像是一把烙铁一般刻在了心上,可是再多的东西,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蓬熠眼神逐渐清明,却也逐渐幽深起来。 半年前的那场历劫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只是想一想便觉得心尖颤疼,陆晋远是谁?为什么这个名字如此的熟悉,只是念上一念,就觉得温暖,又觉得心酸呢。 蓬熠在床上呆坐了许久,直到门外传来白司木的呼唤声。 醒了便出来吧。 蓬熠迅速地换了身衣服,将自己整理完,便出了门。 昨日太晚,他未曾能好好地打量这间院子,此时看来,这里虽然简单,可是边边角角全都无比的精致,不难看出这里的主人是个多么细致的人。 白司木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蓬熠出来,一起出门。 那灵狐昨晚受了我一击,就算性命无忧,那也定然受了重伤,至少近几日都不能再出来作恶,我昨天已经向君主递了消息,让他联系妖族,给个说法。 白司木心情似乎很好,主动跟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