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冷静自持和游刃有余全然消退,伪装被撕下后,透着婉转娇媚。 江南的水养人,李星衍就像走在那湖畔边,伸手勾沾水的烟柳,最后被缠得紧紧。 冰肌月骨,她紧绷时就是天边的那轮弯月,引诱他疯狂地沉沦。 男人俯身撬开了她的唇,这次的力道肆无忌惮,占有吞咽,漆黑浓烈的瞳仁看着她的眼睛,水雾迷漫,瑰丽烟视,姑娘挑起的眼尾潋滟红晕,是他从未见过的姿态。 男人粗砺的大掌压着她的左手腕,她上面戴了他送的五色琉璃手串,一道修长滚烫的指腹勾了进去,一直穿进她的手心,轻拢慢捻抹复挑,她的指尖似受了他的指引,忽然拢住了他穿入的手指,战栗间,潮热的暧昧充斥着整个房间。 他俯身送来粗戾的吻后,在她耳边沙哑地唤她“熙熙”。 问她“够吗”。 在这场单方面的欢愉里,他在看她,在了解她,那样专注又漫长。 然而,失控的却是她。 赵言熙做过那么多成功的风控项目,最后在这里失了控。 而碰到了李星衍,她的人生就像那场午夜的台球游戏,被他的球杆一撞,倏忽四散,她无法预测轨道,是为——偏航。 她感觉到他将自己横抱起来,送进了卧室,她已经没有力气勾他的肩膀,只有在他要将自己放到床上时,软软地问了声:“你呢?” 他身上的背心不知道何时褪了,此刻抱着她低头吻了下来,嗓音浸着未听过的潮欲:“一会别进浴室,晚安。” 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她像睡在潮湿的沼泽中,随时害怕自己被淹没,等到再次被热醒,白色窗帘外透进了薄薄的晨光。 而她在这样大雨过后的清澈中,看见了躺在她身侧的男人。 他陷在了柔软的白色床褥里,没有盖被子,薄光一寸寸镀在他身上,似地平线尽头升起的晨曦终于照在了起伏的连绵山脉之上。 她仍记得他的触感,是比昨夜的电闪雷鸣还要让她心悸的未知领域。 她撇开了视线,地球照常公转,雨停风止,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原貌。 赵言熙脚步虚浮地跑出了房间,在浴室里,她看见自己的真丝睡裙只挂住了半边,另一根细吊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欺霜压雪之上是散落的红梅,过了一夜还没有消退,她双手忙拢住垂下一半的睡衣。 脸颊烧得可怕,等洗好澡后,她重新穿好了衣服,看着那件换下来的睡裙心疼,这件睡裙她只穿过两次,平均一次的出场费就是四位数! 走到客厅时,忽然看见垃圾桶里扔满了烟头,眉心微凝,他昨晚在她这抽了多少烟? 似乎听见了她的动静,房间里的男人醒了,赤着精壮的上身走了出来,四目相视,赵言熙脑子里再次不可抑制地浮现起昨晚的荒唐行径。 “你……你先去洗漱……我给你准备了牙刷!” 李星衍的视线还烫在她身上,赵言熙见他还不动,结巴又紧张道:“你……快去啊……” 男人从她手里把睡衣抽了过去,赵言熙像只惊弓之兔,“你别碰……” 李星衍薄唇勾了道笑,嗓音带着清晨的起床气,低磁慵懒:“我碰得还少?” 赵言熙心头猛然一撞,“我…… 昨晚的事,你忘了吗?” 李星衍浓眉微挑:“忘什么?你想回忆哪个地方?” 赵言熙让他忽然的直白说得面红耳赤,强迫自己镇定,你可是华信集团风控部的组长! “那好,我问你,在开始之前,我说了什么?” 李星衍坠在她身上的视线忽然划过一丝怔愣,而后太阳穴紧绷,低沉着脸色说:“赵言熙。” 她贝齿咬着下唇,“不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