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项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打圆场了,王者配了个青铜。 “我喝不了酒,真心话吧。” 姑娘说话大大方方,丝毫没有扭捏和生疏,声音也是温柔的,那张精致的小脸在冬日下更显白皙透亮,粉唇抹了果冻的蜜桃色,看得李星衍喉结发紧。 “按照游戏规则,赢的人可以对输的人发起真心话挑战,特助,得您来问。”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赵言熙眸光朝他转来,似一泓碧水潋春光,安静又紧张地看着他。 李星衍这人问她的时候还少么,简直是字字都暗藏狼子野心,这会赵言熙生怕他乱说话,眼神瞪他。 她以为的一瞪,落在男人眼里就是暗送秋波,几个人正襟危坐,都恨不得把这两张完美侧脸按在一起算了,还问什么问。 “你的头发,什么颜色?” 男人半天憋出了一句蹩脚的问话,众人顿时吐血三升,何晴抬手扶额:“男人果然分不清楚色号。” 赵言熙先是一愣,而后抿唇想笑:“栗色,栗子的栗。” 对面一片含恨愤愤,赵言熙抬手挽了下头发,露出珍珠似的耳垂,“我去一趟洗手间。” 玩也玩过了,饭也吃了,也算是没放鸽子了,赵言熙这人做事习惯考虑别人,样样周到的性格总是容易把自己弄得很累。 在洗手间里照了照镜子,口红在刚才吃饭时抹掉了一层,这会只淡淡的一层熨着,于是从包包里拿出小金管,然而拧盖子的动作一顿,又收了回去,没抹。 步子刚迈出来,手腕猛地被一股力道钳住,她吓得心脏顿时紧缩,抬眸望去,人就被带进了一处光线昏暗的包厢里—— “唔!” 肩胛骨压在落地玻璃窗上,肺腔里的气来不及喘出来,被挤成一团横冲直撞。 那吻裹着烈烈气息送进唇腔,顷刻间将她所有思绪搅成了一滩软水,赵言熙在这道宽阔的胸膛里颤栗发抖,身后的落地窗是高层的夜色,坠空感让她双手不得不攀上他的肩头,有湿淋淋的大掌穿过她的发根,托着她仰头,唇畔被碾得发红、发肿、发麻,她在这股无法抵抗的力道里明白了男人方才在席间问的那个问题。 她头发的颜色,不是栗子的栗,而是颤栗的栗。 灼灼呼吸喷薄而下,“玩够了?回家,嗯?” 腰肢让一道铁臂钳着,紧紧地嵌进他怀里,隔着衣料都快起火了。 姑娘却在这时说了句更惹火的话,眼含春水地看他:“哥哥,忍得了到家么?” 男人十几天没开荤了,跟那漫山遍野又硬又直的秸秆草一样,放一把火能烧一整晚。 这会小兔子反扑过来的劲儿能把狼咬一口。 两人出了餐厅,直接在楼上的酒店开了房,姑娘这一身兔绒连衣裙生怕被他弄坏了,说明天还要穿。 这种时候能跟禽兽谈什么道理,她自己刚把衣服换下,人就被拦腰抱起来,天旋地转的,她害怕地让他小心点。 “这时候知道不拱火了?” 那一双线条起伏的手臂上蔓延青筋,肌肉贲张,她指尖刮在了上面,发着颤地拢紧,这一瞬间眼尾溢出了泪珠,坠坠晃晃地往下落着,粉唇张着想说话,却被堵住了,结结实实地堵着。 房间里没有开床头灯,水晶吊灯只亮了中间一盏,如巨大的暗影笼罩在身上,她心跳发胀怕那吊灯在摇晃中摔下来,等后来脑子才反应过来,摇晃的不是吊灯。 她被欺负狠了,哭着拿枕头捶他,反被他接过去垫在她腰下,嗓音沙哑又疯狂:“熙熙,熙熙……” “混蛋,笨蛋,你这个大笨蛋!” 她有无尽的情绪要宣泄,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只能在此刻跟他较劲,粗粝的指腹压着她的手腕,十指紧紧扣着,就是攀岩登山时找的支点。 窗外的秋雨没有放过这座城市,蓄了一个白天的乌云终于在这时划破云层倾泻而出,浇洒大地,淋漓地染在被灯光映得绯色的玻璃窗上,水珠攀不住地滑下水线,又和另一道水珠相遇,聚成了一汪水洼,渍积在狭窄窗缝内。 赵言熙胸口那团气喘了好久也喘不出去,还是在骂男人大笨蛋。 男人指腹轻轻拂过她额上鬓边的湿发,“我活该被你骂,被你打,你该折磨我,好让我尝尝痛。” 赵言熙看他脖颈胸膛全是红印,咬也咬不动了,眯着眼要睡觉。 李星衍也知道自己刚才力道没收住,这会再想要也只能忍了,就把姑娘搂在怀里抱着,想到她刚才唤了声哥哥,还说了句那样的话,心潮澎湃无以复加,低声诱她:“熙熙,再叫一声哥哥。” 赵言熙嗡着声说:“你今晚要是能乖乖睡,我就明天叫。” 这话的杀伤力让李星衍忍得头疼,赵言熙在两人之间隔了个枕头,说:“我真的很累,你能饶我一回吗?” 这可怜兮兮的撒娇,李星衍吃软不吃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