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吊坠摘下来,放在手心摩挲。?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玉,现在有了裂纹,看起来就真和石头差不多了。 但别说它变石头,就是化成靡粉,我也会尽可能地将它收好的。 听哥说这玩意儿是我爸戴我脖子上的,算是他留给我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更何况,今夜还救了我。 我将东西直接收进了衬衣胸前的口袋里。 顾爷爷见状,除了似嫌弃,似不屑的一声冷哼,也没再对此发表意见。 而后,他说:“你阳气不足,身子太弱,很容易被孤魂野鬼盯上。以前那些只是用阴气缠住你,算是给你做一个标记。可如今,居然有直接对你动手的了,以后就不能大意了。” 我微微皱眉,听顾爷爷这个意思,是我以前就招这玩意儿,只是以前因为什么原因,那些玩意儿不敢动我,但现在却忽然敢动了? 我心里有疑惑,就想问问。 但顾爷爷并不想多说,只是随手抛了四个骨牌给我,冷淡道:“这个你拿着,能暂时保你平安。反正想活命,就老实听我的。” 这话蛮刺耳的,可老头毕竟又救我一次,我就只把这种淡漠鄙薄当做了高人的怪脾气,没往心里去。 我看着篆刻着一些符咒,还用朱砂染成了红色的骨牌,对着顾爷爷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顾爷爷高冷地丢了句:“早点休息”,就带着顾盼走了。 天一亮,顾盼就匆匆拉着我走了,似乎不想在她爷爷家多逗留片刻。 分别后,我拿着骨牌,匆匆去医院看望哥哥、嫂子,还有小丽。 我趁着无人的时候,将骨牌分别给他们戴上,紧接着,就发现他们的脸色渐渐好起来了。 等医生来查房的时候,他们纷纷惊奇,说病人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在好转。 看着那些数据,我心里顿时升腾起了希望。是不是这么下去,他们就能醒来了呢? 然而事情并没那么简单,我从早上一直守到太阳下山,他们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对此,医院方面也无法给出解释。明明什么体征都趋于正常了,可就是沉睡不醒。 而我心里却清楚,骨牌的作用,也就是让他们看起来好一点而已。问题的根在邪不在病,医院查不出太正常了。 我决定再去找顾爷爷一趟。 哥哥嫂子还有小丽,是我在这世上的至亲至爱,我无法在看见有救他们的希望时,却什么都不做—— 不就是要我的血养他小孙女么,我多给点,求他看在这事份上,救醒我的至亲至爱,总是能商量的。 打定主意,我就匆匆离了医院。 残阳已看不见了,只剩余晖映地天际一片血红。 原本熙熙攘攘的医院门外,此时显得格外宁静,知了不叫了,人也很少,甚至过来过去的车,似乎都进了静音模式。 我一心回忆着顾爷爷家怎么走,竟没发现这种异常。 这时路口来了辆慢吞吞的计程车,我就招停了它。 司机是个脸挺白的中年男人,看起来病恹恹的。 “师傅,xx地去吗?”我报了地址。 司机头也没回,也不说话,只是缓缓地一点头。 我当即就拉门要上。可这时候,忽然有人从后面拉了我一把。 我还以为要抢出租车呢,毕竟现在快到下班高峰期了,于是头也没回地甩开那人的手,一头扎进了车里。 可没想到,那人竟趁我关门之前,迅速跟了上来。 “砰”一声门响后,我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顾盼。 “顾……” 我刚出声,顾盼就捂住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