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温柔地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同时眼睛又看向了她颈间的红宝石项链——他早就注意到它了,尤其刚才两人亲昵时它还有些碍事…… “这是你哥哥送的?”他似是不经意地问起。 白清嘉还在犯困,就模模糊糊应了一声:“嗯……” 他没很快接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送首饰……?” 这语气…… 白清嘉睁开了眼,仰头看着男人状似平静无波的脸,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就问:“这么酸……你吃醋了?” 他的眉头又皱了皱、看起来严肃得很像那么回事,还矢口否认说“不是”,可她知道他就是吃醋了,十分笃定。 “我才不会看错呢,”她得意洋洋地向他宣称,尾巴又翘起来了,“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明明吃醋还不肯承认、就会背地里变着法子较劲,心眼儿比针孔都小,我见得多了。” 这话说的…… 尽管徐中将一直知道怀中的女人历来就有数之不尽的追求者,可当亲耳听到她如此自然地谈起这些事时心中仍然难免会被掀起些许褶皱;他咳嗽了一声没说话,看起来有点像是生气了,她却因此更得意,又笑着伸手想触摸他的脸,他皱着眉拉住她的手腕,还说她:“刚涂的药,别乱动。” 又严肃又无奈。 她的心情特别好、只觉得扬眉吐气,顾自开心了一会儿才想到要哄他,依然带着三分调侃:“真生气啊?那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送条项链也没什么吧——你就没给你妹妹买过类似的东西?” ——还真没有。 过去他家中十分清贫、最艰辛时连温饱都难以保证,徐冰洁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自然也就没有佩戴首饰的习惯,即便最近半年他升任巡阅使手头渐渐宽绰也没有给妹妹买过什么昂贵的物品,一般是给钱让她自己料理生活琐碎,偶尔送礼物也就是书本、钢笔一类的东西。 他正要开口回答,没想到她却忽然不想听了,漂亮的小脸儿沉下去,人还在他腿上翻了个身。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她甚至是气鼓鼓的,“……我不想提她。” 近来在皖地发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月前在新沪被人欺凌的糟糕记忆都有些被淡化了,可如今火车轰鸣着向上海奔去,那些复杂的现实纠葛便要再次翻到眼前——也许她真是心眼儿小吧,至今还远远没有打开心结,甚至一想到徐冰洁扎的羊角辫都忍不住要上火,说话时连语气都变得紧绷了,背影也显得冷冰冰的。 身边的男人沉默下去了,她心里便跟着憋起了气、也懊恼自己刚才主动提起了这个惹人不快的话题,纠结间肩头又忽而一暖,是他在用手轻轻摩搽她的肩膀,气氛充满温情。 “好,我不提,”他弯下腰来轻轻哄她,声音就在她耳边,“不过她总要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毕竟也不是小孩子了,应当学学道理。” 她撇撇嘴,心想这些话她才懒得听,管他妹妹是孩子是大人都跟她没关系,她在意的只有一件事—— “你就老实告诉我好了,”她又扭回身子来了,眼睛一直瞪着他,“我和你妹妹吵架,你是站在她那一边还是站在我这一边?” 他都没犹豫,直接就说:“你这一边。” 她:“……” 她原本其实是打算抓到他一点小毛病然后借机发挥好好闹一闹脾气的,没想到眼下听他答得那么干脆自己反而噎住了,不上不下地杠在那儿,憋了半天才冷哼一声,嘴硬:“油嘴滑舌,等真打起来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被她这个闹别扭的小模样逗笑了,一向冷峻的男人笑起来总会显得更加迷人,她被他迷得晕晕乎乎的,下一刻又看着他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珍惜的吻。 “真的站你这一边,”他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