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无奈道,“那幅画是江南水乡和大漠风沙双面画,跟那位以往的闺中花鸟画作可不一样。你当知道,这画仅此一幅,至于是什么时候画的,许是再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所以你也该明白,这幅画若是面世将意味着什么。” 黑衣男子古井无波的面上终于露出震惊的神色,彻底显露出斗笠下藏着的那张脸。 一道从左眼角斜挂右脸的可怖长疤横亘脸上,宛如那地狱鬼魅,让人一见心惊。 然而揽金公子却对此见怪不怪,“这件事或许还没有别人知道,你还有机会。” “你当真不愿出手?”男子再问。 “不是我不愿,是没有出手的理由。我说了,我很怕死的。” 揽金公子打了个哈欠,“而且,将赌注压在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还是一个女孩子身上,实在是太没有胜算了。我已经输过一次,这次得学得聪明点。当然,我建议你也学得聪明点。上都的水太深,不是你能轻易涉足的。” 黑衣男子望着揽金公子的送客之举,转身往外走去,没有再说一句话。 物是人非事事休。 但那个孩子还在,他们不愿意管,他不能不管。 …… …… “两位公子久等。” 屋门推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待看清天歌的样貌之后,又变得温婉亲切了许多,“这位公子,又见面了。” “七七姑娘。”天歌举了举手中的茶盏,以示问候。 “你认识?”姬修齐奇了,“没想到啊,你这吃喝嫖赌样样行啊!” “得了吧,还不是你带的?”天歌白了他一眼,上一次的醉韵楼,这一次的揽金阁,可不都是眼前这位带自己来的。 七七走近两人,笑道:“七七跟那位公子不过一面之缘,难得公子还记得七七。况且咱们这揽金阁,也不只是赌坊。” 然而这样的解释,却还是没能打消姬修齐默默贴给天歌一个赌徒嫖客的标签。 “小爷今儿个第一次来,不像这位公子是常客。所以有劳七七姑娘跟我讲讲这主点局的玩法。” 七七盈盈笑意,行走间风姿绰约,“公子所在这主点位,可以任选候点室的客人跟自己共赌。” 说着,七七走到一旁的窗边,轻轻转动一侧的金枝红梅,那窗户顿时向两侧散去,露出一面和先前那观赌室一样的琉璃窗来,屋内之人可从里面看出去。 “这琉璃窗,是揽金阁重金从海外寻来,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但是从外面却瞧不见里面。公子可以从此看到候点室内客人的情况,七七也会给您介绍各人的信息,好供您挑选比较中意的赌客共赌。” 姬修齐朝七七所站的地方走去,看到那琉璃窗不由诧异道:“这是玻璃?” “玻璃?”七七疑惑道。 “应当是毛玻璃吧,我听祖父提起过,他说还有一种透明的玻璃,隔着此物可以毫发毕现的看清外面的事物,他在自己的窗户上也装了几片,这东西能格挡风雪不漏风,冬天不开窗也能坐屋里赏雪景。” 姬修齐说完,不由挠了挠自己的头,“不过小时候却被我不小心拿雪球给打碎了,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这时候,坐在桌边的天歌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玻璃…… 这种叫法,她可以肯定,大周从来没有人知道。 就连她,也是在地府百年时光中,才听那些衣着奇怪的人谈说,才听到这个怪异的叫法,才知道这种事物。 姬家的老爷子,难不成…… 不对,不可能,抽中锦鲤令的,只有她一个人。 就在她思虑之时,窗边的姬修齐已经转身喊她,“林哥儿,你是常客,你来一起瞅瞅看,咱们押哪一个比较好?” “加上上次我统共就来了两次。”天歌不满纠正。 但饶是如此,她还是起身往窗边走去。 然而她刚站在那里,目光便被一个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人影吸引,再也移不开视线。 “茶水喝多了,你先玩着,我去如厕。” 说完,天歌推门而出,沿着上来的路直奔而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