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叹息感慨,“公子的确是娇花一般的美人,可是奈何在下却一点也没有龙阳之好,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揽金公子正在喝水,被这一句话惹得破了功,差点喷了一地毯的茶水。 然而肇事之人却不觉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只拱着手摇了摇头,毫不拖泥带水地辞别离去,留下揽金公子回过神来脸色乌青。 早些时候,世人都传揽金公子容色动人,比那女儿家还要惹眼,只可惜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揽金阁岁虽然说是庄女妖娆,但这位公子却是极其守礼,竟是一点也不动心。 可是慢慢的这话穿来穿去就变了味儿,说是揽金公子所谓的芝兰玉树洁身自好,不过是因为他生有隐疾,那消瘦文弱的性子,更像是一介断袖之辈。 这话听到揽金阁之后,气得揽金公子大发雷霆,寻出了那些个造谣之人毫不犹豫断其舌,可民口如川,已经传说出去的消息,只会愈演愈烈。 就在传言风头正盛的时候,揽金阁三楼开了一场豪赌之宴,众人才知揽金公子真正的金屋藏娇,在这金碧辉煌的楼阁之上,安置了一个赛天仙儿一般的美人,也就是揽金阁的花魁未央姑娘。 断袖的传言不攻自破,揽金阁三楼的豪赌也就此出了名。 当然,同样出名的,还有花魁未央姑娘。 ——同样是花魁,醉韵楼的花魁绮罗的相貌却远远及不上揽金阁的花魁未央。然而醉韵楼到底是青楼,花魁就算难得,使个千把两的银子,这花魁不仅见得着,更是摸得着;但揽金阁就不一样了,想见未央?先带上万两赌资上三楼,或许还能有机会远远地瞧上一眼;想要摸摸小手儿?豪赌成为最大的赢家再说。 而如今,一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却从未央身边经过而目不斜视,恍如眼前的美人儿是大白菜一般。 未央微微错愕,望着少年人离去的身影,最后向他方才来时的地方走去,抬手轻轻扣了扣门。 …… …… 从揽金阁出来之后,天歌只觉整个人神清气爽。 容器的事情解决了不说,更顺带着难得噎了揽金公子一回,只是不知道揽金公子会不会趁此撤了那些监视他的人。 耸了耸肩,她抬脚往百花阁走去,谁知刚进门,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姬修齐。 正好姬修齐也瞧见了她,顿时一脸欣喜的凑上前来,“林哥儿!你这是去哪儿了?这些日子都不见你人影!” 天歌好笑的望着他,这些日子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花室中钻研那新香的改良,门都没有时间出,甚至吃饭都是青禾绿竹等人直接送到花室,她随便扒拉两口便让收拾下去了,姬修齐能见到他可就怪了。 “姬兄这是要去做什么?”天歌问道。 一听天歌这话,姬修齐顿时泄气,“嗨呀你就别提了。简直一言难尽。” 天歌挑了挑眉,“那就长话短说,或着慢慢说也行。” 反正如今制香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她有的是时间,不介意听听八卦。 姬修齐长出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从姬修齐来的方向又跑来一人,怀里抱着什么正迈着小腿跑得欢快。 天歌望着那人一笑,“哟,这不是阿立么,怎么这样火急火燎的。” 说话间,阿立已经跑到了二人站着的树下,气喘吁吁的对姬修齐道,“少……少爷,阿芮小姐说您这东西也得带走。” 天歌一愣,这才想起来上一次见姬修齐和徐芮,还是翟秋云来送帖子的那日,后来徐芮气急跑出去,姬修齐跟了上去,之后这两个人就都没再来过她的花室。 姬修齐不来天歌倒还是可以理解,毕竟这位来见她也不过是寻个进徐府,好接近徐芮的由头。 但徐芮平日里最多隔个一两日就回来她花室一趟,这几天却是一次都没有来,忽然让天歌好奇这些日子她都在忙什么,想着要不要一会儿去绕香园那边看看,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思索间,姬修齐不满的声音响起,“我都走了为什么东西也得带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