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东鸢做事看心情,而黄金就更不必说了,不管他喜欢什么,反正对天歌是没什么好印象。 所以今日天歌的重心还是放在先头那四人身上。 如今听到南横开口,她并没有借着对方的兴趣打肿脸充胖子,而是坦言开口: “在下对毒物只是微有涉猎,在南先生面前不敢说会。若是仔细论起来,在下倒是勉强算得上一个刚入门的大夫。” “大夫?”南横对此颇有怀疑,“医者仁心,据我所知,大多数大夫可不会像林公子这般随身带着毒针。” “所以说,我只是一个刚入门的大夫罢了。” 说完这话天歌笑了笑,“况且南先生方才也说了,大多数大夫不会随身携带毒针。不巧的是,我师父偏生是那少数大夫之一,所以我这个徒弟自然谨遵师命。” “我师父说过,医者自然须有仁心,但仁心只对仁义之人。有的人你救了他,他却想害你,这种人不仅不能救,在外行医我们还得学会自救——所以欲救人,先救己,随身带着些毒物,才能有备无患。” 这番话一本正经说出来,南横竟然觉得颇有几分道理,进而对天歌口中的师父也生出几分兴趣。 “你的师父是谁?” “家师性林,取妙手回春后二字为名。”天歌说的不经意,但听在南横耳中却是意外至极。 “你是说林神医?!他不是声称宁肯一身医术随身埋土,也不愿意传与后人么!怎么会收你这个小子为徒?!” “这您就得问问我师父了。”说着天歌看向原本在旁边看好戏的黄金,“我有没有扯谎,掌管杭州府的金总管应该可以回答。” 听到这句话,南横当即看向黄金。 揽金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却始终站在场边,所以这个时候黄金就算不情不愿,也不得不老实为天歌作证: “林公子说的不错,林回春此来临安,的确收了他为徒。” 有了黄金的佐证,南横再看向天歌的时候,神色便与先前不同。 张了张口,到嘴边即只剩一句话: “你的师父……用毒也很厉害。” 听到这话的天歌心头一毛,敢情自家那老头儿以前还干过这样的营生?而且南横这话里的意思,好像跟林回春还颇有渊源? 这一发现简直是出乎天歌预料了。 她说这话本是为了吸引寒山的注意的,谁曾想居然歪打正着称了南横的心意? 就在天歌讶然无语之际,南横再度开口: “先头你那银针上的所淬之毒……” 天歌霎时了悟,从袖袋针匣里捻出一枚小心递过去:“毒物是家师临行所赠。” “好好好!好极了!” 南横阴翳而枯瘦的脸颊上露出惊喜之笑,比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更为骇人,但天歌却知道,这一关自己算是歪打正着的过去了。 接下来要应对的就是寒山和北陵了。 先头在抛出豪赌之言的时候,她之意便在引起北陵注意,而寒山则被她放在了最后攻略的一个。 因为这二人当中,她对北陵更为熟悉。 当初在阁云楼的那些日子里,北陵拽着褚流与她一道赌钱的经历,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说有臭棋篓子一说,那么北陵便是传说中十赌九输还有一个来平局的臭赌篓子。 毕竟能被天歌这样的新手赢去银子,这赌运着实没眼看。 只可惜碍着他的身份,北七府的人根本没有敢跟他玩的,生怕这位爷一个不开心,将赌场给连锅端了。 但是越这样,北陵便越手痒,所以在这一点上,天歌有自信解决北陵。 然而天歌千万万算也没有料到,在她刚准备往北陵那边去的时候,站在旁边的寒山已经与揽金搭话: “今日见了林公子,放知先前阁主信上所言不虚。移交阁主之位的事情,寒山代表上都分舵认可接纳。” 天歌闻言愣住,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寒山怎么会答应的这样顺利?! ——感谢@墨柔然小天使的打赏,比心?!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