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 辰庆帝一听,也懒得细问了,挥手让太医退下,冷笑一声。 这是和自己摆脸子呢,他前脚刚走,后脚就心悸了,装晕也没这么快的! 于是,好脸面爱惜名声的甄静,因为想在甄妙面前显摆一通,人还没见着,就先把自己弄伤,然后让辰庆帝误会了。 辰庆帝当初为了自污藏拙,府里收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么些年下来,如花似玉早变成枯枝败叶了。 要说起来,人的习惯是可怕的。 原本,辰庆帝还是个小少年的时候,那可真是惊才绝艳,聪慧过人,从没想过自己大了些,会掉进脂粉堆里,成了赏花弄月的个中翘楚。可是装风流装的太久了,这货习惯了。 前朝最近无事,各地也没传出个天灾人祸的,眼看着好伙伴罗天珵就要把厉王收拾了,这段时间,算是难得的轻松时候,辰庆帝懒得见静贵妃,转了一圈,没找到能入眼的,一抬脚,去甄太妃那了。 甄太妃,哦,其实该叫太皇太妃了,自打昭丰帝一闭眼,就放了话,要去庙里清修,被辰庆帝死活拦了下来,原先的宫殿早不住了,在最靠近冷宫边上的宫殿里住了下来,几乎是隐居状态了。 这还是自打辰庆帝登基以来,头一次过来。 不是他不想,实在是当时甄太妃决绝的样子吓着他了,害得他不敢靠近,生怕把甄太妃逼急了。 辰庆帝从来都是个能够隐忍的人,对皇位如此,对甄太妃,也是一样的。 他想,过了这么久,她的心情也该恢复平静了吧? 甄太妃所居宫殿的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榕树,树冠很大,下面放了石桌石椅,挡住了日头。 初夏虽不算热,这个时候正是近晌午,阳光还是刺眼的,躲在树下,偷得一片清凉。 若是以为一心要去庙里呆着的甄太妃在这偏殿里形如朽木的活着,那就错了,此时她正招了几个宫女,一起打叶子牌,输了的就喝调好的蜜水。已经有两个宫女,捂着肚子跑了好几趟净房了。 辰庆帝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热热闹闹的景象,他心中顿时一暖,竟不忍打扰,驻足凝视了许久,久的甄太妃都察觉到了,目光望了过来。 院子里的宫女吓白了脸,忙跪下来请安。 甄太妃还坐着,冷眼看着辰庆帝走近了,心中一声轻叹,站了起来:“皇上怎么来了?” 辰庆帝心中一阵激动,快步走过去:“太妃——” 甄太妃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 看着甄太妃冷淡的模样,辰庆帝心中发苦,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委屈道:“太妃,我想你了。” 甄太妃心中长叹。 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啊,怎么就长歪了呢! 青天白日的,辰庆帝人都来了,甄太妃也不可能表现的太异样,平淡的聊了些家常,见他在宫娥们面前十足像个孝顺的后辈,心稍稍放了下来。 只是甄太妃高兴的太早,到了夜晚,再也控制不住心里那点痴念又喝了两口闷酒的辰庆帝,居然摸进了屋里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