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垠摇头,他没和白女士解释什么,拿了书包去学校,今天他是晚上的课,所以白天在家。 这事儿百分之九十是盛长流搞出来的,地铁上的陈垠心说,这几天他一直在找机会联系盛长流,但盛洲因为盛之朗的事加强了安保,全方位杜绝记者明察暗访,因为其他事要造访盛洲的人也都要进行严密的预约和排查。 所以陈垠压根没机会见到盛长流,这让他开始慌张、对于自己被分手这件事逐渐有了忐忑难过的实感。 晚课上心不在焉的陈垠在电话震动得整条桌子的人看着他时才发觉,他匆忙拿出手机到走廊上接电话,电话是辅导员打来的,说c市日报找到学校,问陈垠愿不愿意接受采访。 陈垠一开始还懵,等辅导员说完采访目的立马明白了,c市日报是冲着盛之朗当时给他们创投小组打0分这件事来的。 盛之朗一出事,他以前很多事都被翻了出来,当时创投大赛现场人不少,他给陈垠他们组打0分还被陈垠揍了这件事并不是秘密。 如果是八卦小报也就算了,但c市日报都找上了门,辅导员和院里领导商量了下便没再推脱,于是才给陈垠打电话。 “他们分为文字报道和视频报道两部分,大概要占用你一个下午,这件事我们完全尊重你的想法,不愿意我就推掉。”辅导员道。 陈垠本想直接回绝的,但在他说出“不”之前下意识问了句:“采访视频会在哪儿放?” “c市日报的采访么,地铁公交啦、电视上啦,还有一些社交媒体吧。”辅导员不知道陈垠为什么要问这个。 “那...盛洲的人应该会看到吧?”陈垠问。 “这个肯定的,你要是担心这个,那咱们就不接受...” “我接受。”陈垠立马打断辅导员:“什么时候采访,要不就明天?” 辅导员那边愣了下,虽然不懂陈垠的脑回路,但还是很快帮他敲定了采访时间。 这周四,陈垠在项目组的实验室里等来了c市日报的记者和摄像,记者是位三十多岁的大姐姐,叫蒋莉,来前就和陈垠对好了采访问题,她之前在省台的节目上看到过陈垠,但这次见到陈垠依然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让摄像多换几个角度来拍这次采访。 采访内容基本就是让陈垠把盛之朗在创投大会上的事讲出来,报社已经拿到那次打分的细节证据,虽然这些天c市的市民看盛家的新闻已经看疲了,但或许靠着这个被盛之朗欺负过、但揍过盛之朗的男孩来叙述,会产生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报社的进度很快,视频内容周六就已经审核通过,安排各大渠道进行发布,陈垠的脸出现在了c市新闻频道、地铁公交电视上、c市日报官方媒体上,晚些的时候,则已经被搬运到了不少社交媒体上,迅速发酵着。 盛长流这天上了一天网课,一直到下课才被庄斌告知这件事,说陈垠那条视频已经被公关了,但他还是给盛长流发了条备份。 视频里陈垠笑吟吟地坐在镜头前,实验室的光线很好,把他的皮肤打得明亮柔和。 盛长流独自坐在书房中,贪婪而专注地看着这条采访。 “我当然揍他了,这是我们一个组的心血,我当时在想,就算坐牢我也要揍他。”陈垠顺着记者的话说:“不过他很弱,一拳就打趴了。” 这时视频里出现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音效,似乎在暗示盛之朗吸.毒这件事很早就有苗头。 “那你作为当代大学生,对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盛洲丑闻怎么看?”这是蒋莉的最后一个问题。 “盛之朗虽然不能完全代表盛洲,但也能代表一部分吧,他没比我大多少,却因为家里有钱有势而无法无天甚至犯法,幸好这次有位好心人把他揭穿了,否则不知道他以后还要做出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陈垠说到“好心人”是用力看了眼镜头,同时加重了语气。 蒋莉便顺着问了一嘴:“哦?那你认为是什么样的好心人会敢于针对盛洲呢?” “那肯定是个善良、勇敢、正直的人。”陈垠盯着镜头笑,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盛长流把电脑合上了,他情绪复杂地重新拿起手机,随意看了眼消息,庄斌那边又发了东西过来:“据说电视台也在约他采访,公关那边准备直接把陈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