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恼,“你个傻子。”骂完又无奈地说了一句,“算了,就这样吧。” 梁锐希原以为这鞋周琰不怎么会穿,但没想到,周琰之后每天回宿舍都穿着,还一脸淡定地走来走去,起先大家见了还开玩笑,看着看着也习惯了。 次年开春回来,周琰把那双拖鞋晒了晒收起来,到了大二的冬天又拿了出来。 大二他已经是学生会副主席,有几次要举办什么学生活动,他晚上在宿舍就直接拖着那双兔头拖鞋去楼下找新生干事交代任务,把学弟们震得惊奇又不敢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周琰在学生会里就有了个“兔头主席”的外号,之后但凡有新生进去,见到周琰后都会很奇怪:学长的头发长得明明挺茂密啊,为什么叫“秃头主席”…… 梁锐希也是后来才知道,他送拖鞋的那天,正好是周琰的生日,所以这鞋自然被周琰当成了他送的生日礼物,一穿就是四年。 大三开春的时候,周琰还特地取出来洗过一次,把梁锐希感动得涕泗横流,感叹这三十几块钱花得太值。 然而时隔七年,在周琰家的鞋柜里再次看见这双鞋,梁锐希却是震惊的。 经过多年的磋磨洗晒,两只兔子早已经秃噜皮了,颜色也变成了那种暗灰,周琰怎么还藏着?这他妈还能穿吗? 他打量了几眼,喉结动了动,放回去时心中一阵微妙。 - 时洋广场是一座商住建筑综合体,地面一层和地下是商场,有超市和常见的餐饮连锁店,两幢高层的双子楼分别是商住区和办公区,雅言律所就在办公区的十二层a座。 梁锐希逛过去后在一楼买了两杯奶茶,拎在手里晃荡着到了办公区大厅,正拿出手机想给周琰发消息,就见一个身穿蓝色衬衫的年轻人快步走向自己。 “请问您是梁先生吗?”那人问。 “嗯,你是……” “我叫章翰林,是雅言的律助,您叫我小章就好。” 梁锐希心说“哇”,都有律助了,周琰很有派头嘛。 “周琰在忙?”他问。 “嗯,周律本来想亲自下来的,但约的客户来早了,他正接待,二十分钟前就叮嘱我下来等你。” “我跟他说了不用特地等的,”梁锐希没想到周琰周末还在见客户,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他主动开玩笑缓解焦虑,“你们大周末还加班,周琰给你开工资吗?” 章翰林笑说:“今天确实没人,就我跟他两个,我今年七月才毕业,其实还不算正式工作,周末自愿过来跟着学长学习一下。” “学长?”梁锐希愣道,“你是f大的?” “不是,我是东法的,但我跟周律是高中校友,高中时参加过他和阮学长建立的金外法学辩论社,所以慕名而来。” “……哦。” 电梯里,梁锐希发现章翰林正偷偷打量自己,忍不住清了下嗓子,自我介绍道:“我跟你们周律是f大同班同学,我俩是特好的朋友。” “嗯,他刚跟我说过了,”章翰林低下头,像是有点羞赧,“你们都是我的前辈,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梁锐希立刻认怂:“也谈不上指教,嘿嘿,当年学的我可能都忘光了。” 章翰林:“……” 十二层共有三家公司,雅言的办公室在最角落,章翰林带着梁锐希进去后,就指了指接待室的方向,梁锐希隐隐能听见周琰和一个中年女人在里面说话。 可能是团队才组建不久,规模不大,区域内就七八个办公位,两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