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重要的事情。 但奈何失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华音抬手揉了揉额头,轻叹了一口气。 算了,在那风月庭中度过的那些年,应该也没有什么好的记忆,记不起来就罢了。 从浴桶中起了身,擦拭身子后便回了房。 婢女绿萝取来了药膏,华音也就让她涂抹身上的红痕。 她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但在绿萝出去的时候,还是醒了一下。 随之沉睡,一觉醒来,已是晌午了。 华音睡了近三个时辰。 起床梳洗时,绿萝说起她没醒前的事情。 “今日一早,陆续有其他姨娘过来寻姨娘,似乎想是要从姨娘的口中探听些什么消息,又或是想要讨好姨娘。” 婢女碧玉取来了主子要穿的衣裳,得意道:“咱们姨娘可是这府里边头一份去了寒院过夜的,她们不巴结姨娘,还能巴结谁?” 听到碧玉的话,华音身子微微一颤,原本舒适了些的身子,感觉又隐隐泛疼了。 那男人当真是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只知道往死里怼。 想到这,华音暗暗撇嘴。 在旁人看来,昨晚是殊荣,可在华音看来分明就是受罪,这份殊荣她还真的不想要。 碧玉上前,给主子更衣时,屋外有小婢来传,说是二姨娘和六姨娘来了。 绿萝和碧玉相视一眼,有些纳闷道:“二姨娘与六姨娘都是从宫中出来的,素来不爱与姨娘来往,今日怎就来了?” 绿萝这话算是委婉的了。这两个姨娘是太后送到府上的,二姨娘进府有几年了,而六姨娘则是一年半。 她们是从宫中出来的,在后宅居大,其他姬妾也不敢招惹她们二人。 而她们平日瞧不上风月庭出身的姨娘,再者自家姨娘在一众姬妾之中容貌最为出众,既会琵琶秦筝又善舞,所以这平日里,常常被其他姨娘寻麻烦。 回过神来,绿萝问:“姨娘,要见她们吗?” 华音思索了半晌,摇头:“就说我尚未醒。” 原本后宅谁也没有沾上**,所以平日尚能维持风平浪静,可现在她是头一个沾了**的人,恐怕这份平衡要破了。 她还是再歇一日,明日再来应付这些麻烦。 再者,那两人还是少打交道的好。 华音对于政事虽不清楚,但也知晓一句老话,一山不容二虎,便是这一公一母也得分情况。 这太后是小皇帝生母,已然垂帘听政,而裴季是摄政大臣,在这朝中几乎一手遮天,华音也偶然听到过两人面上和,但暗地里却是正锋相对的传言。 这两个美人,莫不是太后安插的眼线吧? 不管真假,若是与她们太过亲密,恐会逆了裴季的鳞。 在裴季的地盘上,宁得罪太后,也不能得罪他,还是谨慎些的好。 碧玉去传话,不一会便回了屋中,面色不大好看。 华音暼了她一眼,心里约莫知道怎么回事,却还是问:“两位姨娘为难你了?” 碧玉闷闷地“嗯”了一声,原本想忍下去,但又觉得不吐不快:“六姨娘骂奴婢是贱婢便罢了,还骂姨娘是得意忘形的……玩意。” 华音微微挑眉,心底纳闷。这六姨娘是从宫中出来的,应当是个脑子好使的才是,怎就在这个时候结下梁子? 绿萝见主子纳闷,在一旁提醒:“姨娘忘了?那六姨娘可是求着太后娘娘进的府。” 华音闻言,不动声色的道:“先前没怎么在意,也没有放在心上。” 因主子进府不过半年,又安分守己,不与其他姨娘争强斗艳,或许对府中的一些事情还是不大了解的,所以绿萝也没有太过怀疑。 她压低声音解释:“这六姨娘原是太后娘娘母族中的庶女,应是心悦咱们大人,所以求了太后娘娘,她也得进了府。” 华音脑海中浮现裴季那张冷毅英俊的脸,狭长的眼眸似乎过于深邃,总觉得能让人陷进他的黑眸之中。 若是忽略了他那些吓人的行径,只看样貌的话,他那张脸确实能让女子心神荡漾。 可华音今早与他眼神交汇时,感觉到了那极为强悍霸道的压迫感后,便清楚这么一个人既无心也无情。 收回心思,与两个婢女道:“往后见着了六姨娘与她院子里边的人,避开些。” 那六姨娘的心上人就是裴季,如今守了一年半的活寡,却是被后来者居上,难免不会心生怨恨,到时候来寻她麻烦的人,这六姨娘肯定是第一个。 她这小院里边有四个婢女,虽然不大在意她们会不会被欺负,但好歹也是她底下的人,往后在后宅站稳脚跟还得用得着她们,能庇护得了她们,她自然不会吝啬。 斜阳西坠,天际一片艳色晚霞。 安懿宫的殿中一片冷寂。 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太后,正是美艳妖冶的年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