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紫玉膏面世,各国皆是蜂拥争抢,为此动武开战的大有人在! 恐怕就连凝雾皇室,私藏的紫玉膏也不超过两瓶。 这般珍贵的紫玉膏,会是谁一次送了她两瓶? 洛枝眼神闪了闪,替柳怅然掖好被角:“你若真想知道,等你伤好了,可以问我。” 柳怅然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洛枝却避开女子清亮的眸子,端起食盒以及柳怅然换下来的纱布,悠然的出了帅帐。 军营里的早膳很简单,一叠馒头,两碗米粥,洛枝和烽火相对而坐,正吃着早膳,外面突然传来老军医颠簸的喘息声。 “怎么又是你小子?跑慢些……跑慢些,不就是闹肚子吗?死不了,再这么颠下去,老夫先要去见阎王了!” “我们副将不是简单的闹肚子,都拉了十几回了,还一直放屁,这……这是咋回事啊?” “咋回事?熬夜喝酒,脾气还臭,没猝死就是好的!”老军医气哼哼道。 “老军医,您可真敢说,提醒您一句,副将现在正在气头上,暴跳如雷,您去了可千万别跟他冲,不然受罪的还是您……” “哼!老夫怕他?” “是是是,您不怕,我怕,我怕还不成吗?” 对话声逐渐远去,洛枝喝了口粥,狡黠笑道:“干得不错。” 烽火唇线放柔,“他活该!” 可不是活该吗?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想下药迷昏他们,躲得了一顿军棍,躲不开一天茅房。 洛枝唇角翘起,她可是很恩怨分明的,这刘副将幸好没对她动杀心,下的是普通的蒙汗药,否则可就不是跑一天茅房这么简单了! …… 刘副将拉了一天肚子,整个人都虚脱了,脸色难看,嘴唇发白,死鱼一般躺在床上,浑身臭气熏天。 “副将昨夜是睡在茅坑里了吗?”进来的小将悄悄屏住呼吸,站在一丈之外,飞快禀报:“副将,将军找您!” 一滩烂泥般瘫在床上的刘副将动了动手指头,有气无力,他娘的,他起不来了。 “过来扶本将一把!” “啊?”小将内心疯狂拒绝,装傻。 “扶本将起来,耳朵聋了?”刘副将怒喝一声,眼瞪如铜铃。 小将飞快扭过头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快步上前,一手插在刘副将左臂下,另一手使力将刘副将一百六十斤的身子拽了起来。 “扶本将去帅账!”刘副将沉声命令。 小将憋气已经憋得快窒息了,闻言一个破功,臭味铺天盖地而来,将他熏得险些吐出来。 “副将……您,您要不要清洗一番,再去见将军?” 刘副将眼一蹬,清洗?他就指望着去卖惨,清洗个屁! “哪那么多废话,老子让你扶着去就扶着去!”刘副将不耐烦的扫了小将一眼。 小将欲哭无泪,闻着周遭的浓郁臭气,一张脸绿的如青青草原。 帅账,柳怅然靠坐在榻上,手里端着汤药,正小口啜饮。 她迫不及待等到了今日,终于可以开口说话,和洛枝浅聊了几句,便急急派人去请刘副将了。 “将军,您找末将?”刘副将在柳怅然面前,陡然从一只老虎变成了乖顺的小猫,完全不见先前的飞扬跋扈。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