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出,三尺内弥漫着浓郁的菜香、酒香,来往进出千甄楼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身份尊贵之辈。 洛枝三人正欲抬脚进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哟!这不是将军府的三小姐吗?这两位是柳三小姐的朋友?” 洛枝侧头张望,见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穿着桃红色绣花长裙的娉婷女子也正打量着她,看到她衣衫的材质后,眼神轻蔑。 女子挽着妇人髻,应当已经嫁人了,杨柳细腰,鬓旁装饰着金钗流苏,怀中抱着一个绒毛雪白的猫。 若忽略这尖酸刻薄的语调,单论姿色,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柳怅然冷冷看了女子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不欲作答,拉着洛枝便要踏进千甄楼。 “柳三小姐,这便是镇国将军府的家风吗?难怪镇国将军府越来越败落,柳三小姐连件像样的衣裳都穿不起了!竟有银子来千甄楼吃饭?” 妇人语气古怪:“这千甄楼,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若没银子结账,丢的可是镇国将军府的颜面。” 洛枝看了妇人一眼,她怎知柳怅然没有银子?好像笃定镇国将军府的人,根本没银子来千甄楼吃酒般,以柳老将军和柳怅然的性格,绝不会将镇国将军府的捉襟见肘处境透露给旁人知晓。 那这妇人,是从哪里知晓的? 柳怅然蓦地停住脚步,讥讽的看着打扮高贵的妇人:“容玲君!将军府再没落,我再寒碜,也不会抢闺中好友的未婚夫!” 此话像是戳到了容玲君的痛脚,她柳眉一竖,脸色极其难看,眼里闪过一抹阴毒:“哼,牙尖嘴利!” 一旁与容玲君并肩而行的年长妇人皱了皱眉,和蔼的冲柳怅然笑了笑:“是柳三丫头啊,还记得老身否?” 妇人面色和蔼,慈眉善目,气质雍容华贵,柳怅然恭敬作了个揖:“吴老夫人,晚辈自然记得!” 吴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容亲切,“柳三丫头,听说你在作战中受了伤,可痊愈了?” “已经痊愈,多谢吴老夫人挂念”,柳怅然回答的客气有礼。 “哼!”容玲君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语气古怪:“听说你被敌军主帅重伤心脉,不知是哪位大夫替你医治?竟能妙手回春?” 此话别有深意,这个时代女子行医,毕竟是少数,容玲君的弦外之音,无非是想说柳怅然的身子已经被别的男人看过了。 吴老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僵硬了一瞬,唇线下拉,似有些不悦,却未在多言。 容玲君见柳怅然哑然无声,心中得意,她就是想让她难堪,想看她出丑,姓柳的人,都该下地狱。 “夫人可听仔细了,医治怅然的是我,我看夫人眼窝青黑,脚步虚浮,似乎有病,若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我绝对……不会去!” 洛枝歪着头凉薄的笑着,眯眼瞧着脸色一点点转白的容玲君,眼带嘲讽。 刘副将曾说过,柳怅然的二姐曾与户部尚书长子定亲,后未婚夫娶了别人,莫不是就是此人? 容玲君的嗓音陡然尖锐起来:“哪里来的乡野村姑?竟敢骂我有病?”美眸阴毒的看向柳怅然:“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什么样的人,就配交什么样的朋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