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薄红,大红,紫红,黑红,就连呼出的气,似乎也烫的灼人。 洛枝看着狼狈逃走的脸红少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的忘了反应。 良久,扯着嗓子吼了一声:“烽火,你又不听话!” 遁走的少年却没折身回去,脚下生风般眨眼无踪。 翌日,不知名的雀儿在枝头啼叫,硬生生将洛枝从温暖的被窝中唤醒。 梳洗一番后,洛枝去了前厅,柳怅然和烽火早已落座,两人相默无言,安静得不可思议。 烽火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在洛枝进来的一瞬间,将视线投过去,而是垂着头,似乎有心事。 在洛枝落座时,条件反射的捂住鼻子,心虚的侧开头,耳夹红得滴血,身子还情不自禁颤了颤,脸上爬满红晕。 洛枝只以为少年还在生气,也没理会,开始用早膳。 柳老将军身体欠佳,古伯和莫伯也有伤在身,哑伯一个人要伺候三人,早晨格外忙碌。 柳怅然去地下斗场赚银子的这段日子,基本就是洛枝和烽火两人在前厅用膳。 最先开口的是柳怅然:“小枝,沾点菜汤喝”,柳怅然用筷子点了点桌面,眼神在洛枝和烽火身上来回游移,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洛枝冲柳怅然点了点头,瞥了眼闷声啃馒头,脸红如血的少年,有些莫名,脸怎么这么红?发热了? 柔嫩的手背贴上少年额头,烽火浑身一颤,匆惶的看了洛枝一眼,又迅速心虚的低下头。 洛枝看得一脸莫名其妙,缩回手,没发烧啊! “小枝,你不是想看花巳节吗?昨日我发现花巳节当天宫中盛宴的开设场地,已经在着手准备了。”柳怅然雀跃道。 洛枝果然感兴趣,不再注意烽火,好奇问:“花巳节不是在宫中举办吗?” “并不是,每年花巳节,宫中皆会在碧江畔设宴,与民同乐,百姓们站在拱乐桥上,便能听到宫中的歌舞之声。” “十年前,公子琴便是在三月十五的花巳节那天,奏出了一曲绝响,惊艳四座,风靡雾都!” 说到这里,柳怅然神情有些落寞,又有些期盼:“就连我这个不懂诗词歌赋的人,也觉得他弹得简直太好听了,就像仙乐一样!” 不知道十日后的花巳节,公子琴会不会赴宴?会不会再弹一曲……” “他很喜欢弹琴?”洛枝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谪仙男子素手擦拭琴弦的画面。 “嗯!”柳怅然立即点头:“可叹公子琴,十年不抚音,他日日将焦尾琴缚在身上……” 说到这里,柳怅然顿了顿,旋即指着烽火,笑道:“跟烽火差不多,只不过一个绑的是剑,一个绑的是琴!” 被点到名的烽火抬起清澈透亮的眸子,脸上的血色眨眼褪尽,怒瞪了洛枝一眼,冷哼一声,不语。 他厌恶别人拿他跟公子琴比较,想到洛洛说公子琴好看,他就一阵心烦气躁。 洛枝嘴角抽抽,这小子,还敢瞪她了?要上天,要造反? 啃了口馒头,不理会少年的别扭劲儿,洛枝问道:“他如此喜欢琴,为何十年都不再弹奏?” “哐当——” 汤碗被重重砸在桌M.Lz1915.cOm